死亡,这无疑是让活着的人感到十分痛惜的事情之一,无论逝者是关系亲密的至交好友还是血缘浓厚的亲属,亦或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多少,会有些令人扼腕叹息吧!
既然无法避免死亡,在有限的时间里该如何体现生命最后的价值?
一个人若是失去生命体征,那么这个人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间,通常来说是很难再被救活了,但出于人道主义救治者都会尽到自己的责任,可他真的已经感到无力回天了吗?
关于这个,他只觉得百口莫辩。
“苏科长,坦白说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刑侦能力绝非常人可比。”
“其实,从你刚刚怀疑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去了。”
副院长真是悔不当初,身为一名从医几十年以来,在各方面都有着极丰富的经验且学术资深的医学教授。
在那种情况下,原本只要启用除颤器或许就可以挽救一个人的生命。
而他却只用了最简单的方法,通过诊断那个人的脉搏、呼吸还有心跳都停止之后就急于决定并隐瞒了死亡事实。
“没错,我想恐怕如你现在猜想的那样或许犯人真的没有死吧!”
上午,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七分。
这个时间点,还是在陆东鸣手术期间刚开始的那个时候。
“乔治,现在怎么办?”其中一名男医生看上去非常恐慌,“已经为病人持续输送了不下十次血液但丝毫不起作用。”
在为陆东鸣完成截肢后的过程,由于某些原因导致严重失血。
而截肢的位置,又是距离心脏不到三十厘米处,加上陆东鸣当时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所以止血是完全不可能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为他持续输送新鲜的血液,但是这个时候医院血库里与他符合血型的血袋就仅剩最后一包。
哪怕能多出几包,然后再为陆东鸣输送一次也许就有希望度过危险期。
“院长。”就在副院长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从另一旁的手术台,忽然传来了犯人的说话声,“我请求插管将我身体里的血液输送给这个年轻人。”
听到这样一个声音,最先是围着陆东鸣手术台的医生们感到意外和震惊。
然后,是副院长猛然抬头,看向躺在手术台上的那名罪犯,在他感到惊喜之余却又倍感失落。
“你在开什么玩笑。”副院长并不是没有想过,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念头同样也在他的脑海里面闪过,但也仅仅只是在心里想过而已,“我不管你在进入这间手术室之前哪怕是名罪犯也好,在我看来你与其他病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你的左手刚刚被切除,先不论你的身体状况,就你身上的这点血恐怕还远不够你为他捐献,身为医生我们同样有这个义务对你的生命负责。”
“我坚决不同意。”副院长在说这些话时显得义正词严的样子,但他心里比任何人都希望正躺在手术台上的这名犯人可以大发善心,将好人给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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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与手术台上的犯人相比,陆东鸣在副院长心里的位置自然会更加重要,虽然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但身为一名医生,如果抱着这种态度去治病救人,这是不正确而且也是不负责任的,因为无论一个人曾经犯下什么样的过错在生命面前始终保持平等。
这种所谓的平等,并不包括在法律上惩治一名罪犯,只是说要尊重生命。
“您就别再犹豫了。”犯人,似乎已经看穿副院长内心的想法,“反正我就是一个杀人犯,被枪决那是早晚的事情。”
“可这个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他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吧。”
犯人侧过头,他望向手术台上失血的陆东鸣感慨道:“对于他来说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没有走完,如果就这样死在了手术台上,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参与手术的医生、以及几名护士几乎同时看向了正踌躇不定的副院长。
“院长。”其中一名医生用深情的语气对副院长说道:“病人快要不行了!”
在所有人员的强烈要求下,副院长也是迫于无奈,最终决定确认并执行为犯人插管输送血液给陆东鸣。
在,五分钟之后。
犯人因为持续性的血液输出,从而导致体内血液循环血量减少,已经超出机体所能够代偿的范围。
犯人的心脏、肺脏、脑、肾等重要器官的血量正在逐渐的流失,他已经不能够再维持正常的呼吸和心跳了,最后由于器官衰竭而导致失去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