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有些期待的问道:
“奇少爷,咱们骑马去?”
李奇摇了摇头,回道:
“不,坐船。”
李奇内心已经有一个隐隐的计划,目前深水大船的制造工艺已经逐步成熟,钉接榫卯,使得大船的强度大大增加。
不过,船坞还没开发起来。
或许扬州就是个不错的试验田,打造大唐的第一个船坞,开始造大船。
同时派人去开采石油回来。
到时候给大船装上发动机,啧啧啧,天下虽大,尽可去得!
想到这儿,李奇不禁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三人围着扬州城,一通爆逛,直到走得双腿发酸,李奇才叫了马车,道:
“走吧!眼下天色将暗,直接去丽春院。”
长孙冲和房遗爱两人相视一笑。
眼神中都是“你懂的”的意思。
李奇却有些忧心。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太过顺利了,如果那个花姐真的是江南卖女案的重要人物,没道理这么多年,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丽春院活动啊。
难道就不怕中途有人逃回来,检举揭发?
就比如那个柳雨。
想起柳雨,李奇突然心中一动,自从进了扬州城后,柳雨便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犯了一个错误。
一个大错。
如果那个柳雨有问题呢?
李奇愁眉不解。
长孙冲和房遗爱见状,不由得关心道:
“奇少爷,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
“那你表情为何这般痛苦?”
“有吗?”
长孙冲和房遗爱异口同声的道:“有!”
房遗爱道:
“奇少爷,你若是心有所属,只钟情于玄机姑娘或者小小姑娘,也无妨。”
“咱们这是出来玩玩,又不是真心相托。”
李奇转过头看着房遗爱,好你个薄情的渣男!
他淡淡的道:
“没有的事,我和玄机姑娘、小小姑娘,也不过是知己相交,大家非常礼貌,点到为止,连一句暧昧的话都没说过。”
房遗爱: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长孙冲:反正不管奇少爷信不信,我肯定是不信的。
你都睡在人家闺房了,竟然说什么点到为止,怎么,你俩搁床上闹比武呢?
见两人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李奇也没打算解释。
这解释起来太费劲了,而且的确没什么说服力。
这场景就好像,你去了一趟某某水疗会所,然后和警察说,你和床上那个脱了衣裳的姑娘在谈论莎士比亚,你说,警察能信么?
信了你的话,岂不是要把莎士比亚的士和亚去掉?
李奇招了招手,喊过老鸨:
“你们丽春院,是不是有个叫花姐的姑娘?叫她出来。”
那老鸨也是老江湖了,一看李奇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便知道是贵公子哥,床上能不能折腾不太清楚,但是钱包一定是能折腾的。
当即就笑眯眯的回话:
“哎哟,三位公子当真是来得巧,花姐今日正巧有一首曲子,会在厅堂表演。”
李奇皱皱眉:
“花姐的房间在哪?”
“啊?”
那老鸨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正常的一套流程,不应该是先听曲,打赏一些银钱,再单独约见吗?
怎么上来就问房间?
李奇冷冷的道:
“花姐今日的应酬,我都包下了。要多少钱,你直管说就是。”
大气啊!
长孙冲和房遗爱羡慕的看着李奇。
奇少爷别的不敢说,但是论有钱,那是真有钱。
一百个长孙冲和房遗爱加起来,可能身家都不如李奇富有。
那老鸨仿佛看着一坨金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