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自己握住命运的咽喉。
让他沉睡下去,成为我的奴仆!
马沙的心跳恢复正常,他静静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西沉,主屋的火苗完全熄灭。
如同马沙预料的那样,房子有砖墙那一半,完全没有塌的迹象,应该是因为妹妹尸体那神奇的特效。
果然把妹妹的尸体留在房子里没什么大问题。
远处传来马蹄声。
马沙默默的把绑在横梁上的井绳解下,咬在嘴上,然后打开亨利枪的保险。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亨利枪发射的时候,要通过扳机上的环扣来完成退弹和上膛动作,这个枪卧姿是没法连发的。
打完第一枪之后他得蹲起来,上膛开火。
一时间,马沙头皮发麻。
卧姿射击让他有种安全感,可蹲起来再开火——
事到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
三个匪徒发现少了一个尸体,肯定会到处搜索,就算当时天已经黑了,一块黑乎乎的被子可不能提供多少掩护。
这种时候,只能把一切托付给勇气。
匪徒们接近了。
但是来的四匹马,四个人。
马沙整个人都麻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四个匪徒一边纵马小跑,一边聊天,马沙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错判人数了,因为有一个匪徒他!不!说!话!
他不说话装高手!
你妹啊!
匪徒们下马,把马栓到农场入口的拴马桩上,并排着走进来,看着还有一点火星的主屋。
其中一个大笑道:“烤肉的香气!”
“得了吧,这里只有臭味。”另一个说。
第三个对着倒在主屋前的男人吐了口唾沫:“这个狗屎,居然跑到我们的土地上来建房子,他们也配?”
这句话,给马沙已经因为肾上腺素而绷紧的神经又加了一把火。
突然,马沙发现,现在这个时候对方全员背对自己,等他们把尸体搬出来,搞不好就全变成面对自己了。
情绪和形势在同一时间走到了合适的位置,马沙蹭的一下从趴着的地方站起来,切换成蹲姿。
是的,极度的兴奋中,他忘了先开一枪了。
他不但忘了先开枪,还在松开嘴的同时怒吼道:“你爷爷在此!”
怒吼的同时,他的肌肉记忆让他扣下扳机。
亨利枪的枪托结结实实的撞在马沙的肩膀上。
他飞快的完成上弹动作,再次开火。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自己设置的小小机关的效果。
他只是不断的上弹射击,在短短数秒钟就喷射了八发子弹。
他的帽子高高飞起,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子弹掀起来的。
他看到那沉默的匪徒亮出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筒猎枪。
大脑产生了“打他”的指令,但身体反应更快!
亨利枪喷出的第九发子弹打中了这匪徒,让他向后扬倒,手中的猎枪对着天空喷出了霰弹。
马沙停止射击,站起来跳下谷仓废墟,接近被他射倒在地上的四个人。
刚刚骂马爹的匪徒还有一口气,瞪着马沙骂道:“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