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什么。”
“大伯,我也正有此意,正打算跟您商量呢,没想到您自己提出来了。
我也想出去闯一闯,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可我放心不下您呐。我走了以后,您一个人能行吗?”
徐应源给徐笠续上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他端起杯子对着徐笠敬酒,仰头一口喝下。
多的不说,这酒喝猛了、喝急了,给他呛的嗓子眼疼。
徐笠在一旁见状便哈哈大笑,夹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
“你这苕娃子,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事?
只有一条,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活着最重要,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正好也有一些旧账要去清算清算。”
徐应源听罢,又走到徐笠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他沿着地道走出地宫,刚出地宫的他被阳光照射着,他赶紧用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里看着外面。
他用力嗅了嗅外面的空气,好似要记住这里的味道。
走进屋子,他拿起一把柴刀就上山去了。没多久他便背回来几捆柴火,堆放在院子里。
又拿起斧子把所有的柴劈好,堆放在一起码好。然后去山泉里挑了几桶水回来,直到把院子里的两口大水缸灌满。
因为徐应源已经是源士了,这些活儿对他来说毫无压力,要不了多久就干完了。
他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去了屋子里拿起几件衣服和干粮,就放进了如意环里。
徐笠一直都没有出来,徐应源也一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找徐笠。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离别总是伤感的,但是总是要走的。
收拾好一切后,徐应源缓缓走了出来,他来到院子门口,郑重的望着屋子。
虽然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但他知道,徐笠在那里,这就是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家,他要离开他了……
他深深地对着屋子鞠了一躬,良久,他便转身走了。
刚走出几步,他又跑了回来,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他对着屋子的方向,又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轻声说道:
“大伯,侄儿不孝,我走了,您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说罢便起身向着远处走去,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长、越拉越长……
一直躲在门后的徐笠这时也走出屋子,来到了院门口,他一直看着徐应源的背影,看着他慢慢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脸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其实也很舍不得徐应源,一直期望他回头,又不希望他回头。
徐笠倚着院子门,望着徐应源消失的地方,有些出神。
良久……
他拿出自己的长杆烟,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浓烟罩住了他的脸,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苕娃子长大了,雏鹰!要起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