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道庄住了两天,回到西都市家里的张常明和寇娜娜商量着,得办几桌婚宴,都要请哪些人。张常明是没有亲戚朋友在这儿的,和寇娜娜保持来往的亲戚一个巴掌也能数过来,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加上局里一帮人,大概也超不过五桌。
“还没订酒店就通知人呀?你也忒急了!”张常明说。
寇娜娜微笑着说:“我在武术队时的一个小师弟现在是西都酒楼的厨师,就在他那儿办,昨天打过电话了。”
“哎呀,你们武术队怎么都不务正业,当厨师的,开美容院的……”张常明数着手指头。
“是呀,就那个做体育老师的和我当了兵,还算跟武术沾边……哎,我那几个战友得通知!”寇娜娜说。
张常明一咧嘴:“说过了,你那叫’兵友’好不好!一起打过仗,战斗过的那才叫战友。你们就是一起训练了几年,算不上。比如说咱俩这关系,才是真正的亲亲密密的战友!”
“你少搅和,你这是嫉妒我朋友多啊还是什么意思?不要贬低我们的战友情谊。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没经历过生死考验……唉,通不通知也无所谓,局里也不用通知那么多人了,就刑警队几个吧!”寇娜娜转着眼珠儿说。
“你得算算有多少人是会带孩子和家属的,到时候别坐不下了。”张常明提醒。
寇娜娜拍拍脑袋:“哎呀,麻烦死了!下辈子不结婚当姑子去。”
“呵,下辈子是牛是马,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张常明背过身咕哝一句。
“背人没好话!懒得搭理你。”寇娜娜顾不上理张常明。
没有司仪,没有节目,婚宴在酒店喜庆的背景音乐中进行的很顺畅。
晚上,寇娜娜翻看账簿,奇怪地说:“怎么这么多局里领导啊!没通知他们呀?”看见“许崇礼”这个名字时,想不起是谁,纳着闷说:“这是谁呀?不认识,是不是随礼随错了。”
张常明看看,说:“老许家孙子是这个名儿,人家是在中都市呀?也可能是同名的,随错就随错吧,什么大事儿。”
后来才知道,因为乔市长在中都疫病流行时采取的措施及时有效,没有造成更大范围传播,表现突出,很快调任东都市长。许崇礼也跟着步步高升,前几天才刚刚调到西都市任副市长,主管政法系统。
大道庄有人结婚而且还是内庄弟子,自然是早就知道了。他与张常明有过交往,听说娶的还是个女警察,让秘书留意打听了一下,不仅确有此事而且还要请客吃饭,但碍于自己的领导身份,又是刚刚履职,不方便直接参加,就派秘书随了礼。
张常明和寇娜娜不知道的是,正因为有新来的副市长随了礼,才有警局里许多领导跟风随礼。这事儿在局里已经传开,主管政法的副市长一来就打听寇娜娜的事儿,而且还上赶着随礼,这得是什么关系呀?有人说新郎是北方人,可能是某高层的衙内,寇娜娜是在北都市当兵时攀上了关系。有人说许副市长和新郎都是川西人,有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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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还有人说看他俩那么不般配,肯定是有什么内情,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这些猜想要是让张常明听到,又得是一番俗世不如修道好的感慨。
结婚请客的事儿办完,寇娜娜就去综合处报道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