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信度应该很高不至于再露馅。下课后,王溪林走到高运博旁边,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笑得花枝乱颤。高运博见被识破就不再抵赖,道,“幸亏我反应快,差点当场死亡,唉,我现在心乱不止。”
王溪林幸灾乐祸地道,“咱们的小运博怎么能这样呢?连数学作业都抄?啧啧…”
“滚,不知道是谁昨天早读的时候抄人家谢雨佳的数学作业来着。我可看到了。”
王溪林这才顾得上表情管理,但话题依然没有偏离批判高运博的主题,“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连数学作业都要抄。”
“别提了。半个晚上都浪费了,没写作业也没干别的。”
人嘛,各尽其能,一辈子都是在比,比来比去比到最后,却不知道为何而比。他自己不也下意识地去跟苏畅比个头比衣服嘛。虽说高运博算是了解高京京的处世之道,但好就好在,高京京每次看望父母时东西买得多买得贵,言语又讨巧,看着也是个心中装着父母的乖女儿。以往过年时,高京京给的红包永远是最大的那个,有时甚至超过罗田这个亲妈,再加上送罗田那一袋子瓶瓶罐罐,这么看起来,亲戚间又有着良好的走动。似乎一切和谐。但这个亲妈罗田就是不高兴,昨天回家她只用干米饭就着,愣是灌下三瓶啤酒。
高运博回过神来,却发现王溪林已经消失。他只好趴在桌子上睡觉。没一会儿,王溪林就拿一个信封过来。“给你。”
高运博问,“这什么?”
“那400块钱。”
高运博这才依稀记起自己好像给了王溪林400块钱当饭费,“你不提我都忘了。其实不用急着还的。”
“不行,必须的,不然我抬不起头了。我可不是那种占便宜的。”
几天后的晚上,高运博正强撑睡意对着手机说话。“把杯子里的水,杯子里的滑轮和系在绳子上的小木块看成一个整体,考虑它的受力…啊…呵…对不起…”
手机传来何小楷的声音,何小楷在说,“我也困死了。要不这礼拜干脆别弄这么晚了,明天还得上学。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发微信给我们俩。”
见两位老师主动说要提前下课,张晨路立马忙不迭地连连应声,“好的,可以可以。”他听得出对面那二位现在也是半死不活。
给张晨路上了一两次课后,高运博倒是找到一点当老师的感觉了。高运博揉着眼睛说,“那行,今天就这么着。我给你妈传了通州2015年的一模物理卷,你打印了做完给我拍照发来,下礼拜给你对正。”
张晨路下线。高运博等着何小楷下线,何小楷那边却没动静。高运博问,“你是在写作业吗?”
对面答,“没写。”
高运博问,“你说咱们这几节课能起效果吗?”
何小楷笑道,“不知道,宋霞她让教咱就教。教不好她还能骂咱们?”
高运博道,“谁知道。另外你发现没有,我每次给张晨路找的卷子,他做题的情况大致分两类,一类是压根做得牛头不对马嘴的,一类是跟参考答案基本没出入的。这不明摆着吗,宋霞在他旁边监督,他就自己硬着头皮胡写,宋霞一走他麻溜儿的上网查去了,这题还做个屁?”
何小楷说,“我知道,我也发觉,要不我怎么从来不给他找题做啊,你也是,初三了本来就忙你这还给他多加作业,能出质量才怪。”
高运博道,“我有什么办法,宋霞非让留,完了她自己又懒得找题,那可不就得我找吗?我看他是出不了什么成绩。那什么,宋霞说过几天他们月考,等物理成绩下来看看效果再说。”
何小楷说,“干脆跟张晨路商量商量,让他考试故意只得一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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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宋霞直接把咱俩辞了多好。”
高运博干笑几声,“咱们的月考也快了吧?”
何小楷道,“估计得国庆之后。”
“那行。我下了,困了。”高运博随口说了一句,就按了结束通话。
客厅里罗田的手机在响,是高建。罗田刚按接听,高建就心急火燎地吼,“咱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