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笑容再次一僵,微微福身,弱弱称是。
江姨娘一走,苏夫人彻底就放松下来。
白梦溪也自在了不少,想着之前替她把脉没有说明情况便开口道:“母亲,您的身体现在已无大碍,不过还是得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到时候我会用银针帮您调理,想来会好的快一些。”
苏夫人听着这番话心中十分的熨帖,连连道:“一切依你,不过这话也说回来幸好有你,不然我这破败身子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母亲胡说什么呢,您是有大福气的人,没有我自然也会好起来的。”
苏夫人见她这般说,唇角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只不过脑子里却骤然响起自己中了这些年的毒,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不快,想了想便道:“梦溪,我怀疑这些年都是江姨娘在给我下毒,毕竟这将军府上下旁人也没有她这点本事了,你说这事我该如何是好?”
要白梦溪说自然是将这件事告诉苏将军,这个将军府的当家人。
但是,苏夫人这般问话显然是不愿意告诉他。
白梦溪一时间也十分的为难,想了想便问道:“母亲是觉得父亲不会责罚江姨娘吗?”
苏夫人紧紧的呡着唇,叹了一声点点头回答:“这些年江姨娘颇得你父亲的喜爱,而且自远之出事后更是执掌府中中馈,除了我这儿府里上上下下哪里没有她的人,怕是连你父亲那儿都有她的人,再者她膝下还有苏启之这个庶子,要知道整个将军府也就我和他有儿子,其他的姨娘全部无所出,说白了这将军府以后远之要是不要的话那就是苏启之的,你父亲不会动她。”
说出这番话来苏夫人心里头也十分的不快。
明明她的儿子才是嫡长子,而且在陛下面前颇有脸面,更是子承父业,继承将军府早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这种人能争的?
当然,要是苏远之真的回不来自然是另说,可现在人回来她们也就该当个缩头乌龟才是。
苏夫人心中所想白梦溪自然不知,不过听完这番话之后,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自己和苏远之从自己的窝挪到了一个狼窝里,里头有两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野狼,恨不得直接扑上来扒了他们的皮,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
一想到这里她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苏夫人见状便紧张的问道:“梦溪,你没事吧,可是昨儿夜里着凉了?”
白梦溪赶紧否认说道:“多谢母亲关系,我没事。”
“可你刚刚……”
“我就是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寒意罢了,没大多大事的。”
苏夫人见她这般说倒也没有再询问,索性同她说起了这些年江姨娘在府中的所作所为。
听完之后,白梦溪更是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四个字:不好对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