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冬猎过后宫廷禁卫军虽仍是宇文护派来的那波人马宇文邕却不动声色的陆续调换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眼下这些身着便服的侍卫都是宇文护严格调教出来的亲兵并经他亲自挑选陆续补充进宫的。
有人把皇帝私自安插侍卫的事秘密的告诉了宇文护。
“人家毕竟是皇帝,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默许。”
袖手一旁的皇帝静观眼前的的一幕从始至终一声未吭而心中却是在纳闷。
“一家小小粮行咋有禁卫军官兵向着他们,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后生何来那么嚣张的气焰,仗着谁的势呢?”
吃了眼前亏的人不肯善罢甘休须臾不知从哪叫来许多官军皇帝身边另一名近臣宇文直打开了一支鸟笼放飞了两支白鸽。
一根烟的功夫就见一彪人马冲出了皇城自北朝南沿朱雀大街疾驰而至与对方找来的官军两拨人马形成对峙势。
一场混战看眼可不必免突然一匹高大的飞马越着街心骑者威严的一声大喝。
“都不需动手”
众目睽睽中的黑马全身毛色油光水滑似黑缎一般这匹叫黑缎的明骑长安城内无人不晓他的主人就是威震天下的大总宰宇文护。
人们为大总宰的出现感到无比惊诧的时候黑缎上的宇文护一眼认出了人群中穿着便服的宇文邕。
宇文护身子一颤不由的翻身下马朝皇帝走去皇帝手下的人立即为大总宰闪出一条道路。
“圣上原何至此?”
宇文护向皇帝颔首致意。
皇帝从容的回答说。
“京师出了此等大事朕心不安,微服出访想一睹实情。”
“刁民起哄闹事,圣上无需太挂在心上。”
接着他转身对自己的卫队大吼道。
“圣上大驾临舍,汝咋这般无理?”
宇文护身边的大将军侯龙恩兄弟此时也都认出了皇帝两人翻身下马跪地众人这才纷纷下马跪了下来。
“贤兄,汝千万不要轻看此事。”
皇帝语重心长的道。
“今年遭旱粮价上涨太快民心不稳事关社稷安慰。”
接着他目视还跪在地上的众人须抬双手说。
“都起来吧,希望各位官兵能善待百姓,天灾人祸不可掉以轻心,若大家生活上伙有什么困难,长安城的大门为百姓们展开。”
平日威风八面的宇文护只好敷衍着说。
“你们看看咱圣上的度量,再看看你们?圣上,有臣在此会尽心把善后工作处置好的。”
“有卿此言咱就放心了。”
说罢皇帝示意自己的随从撤离这时候早有人牵着马来皇帝和宇文直王轨分别上马在一拨骑于马上的禁卫军和便衣侍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宇文护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仍僵于原地他想。
“恐怕咱遇到前所未有的真对手了,看宇文邕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弱冠少年原比他的两位兄长难以琢磨。”
躺在粮行里间脸上火烧火燎的那个年轻人听外间的人进来禀报说。
“动手伤人的凶手们都跑了。”
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推开正往他脸上敷药的那个半老头从躺椅上一跃而起抄起一把大刀片子冲出了门却一眼看见站在街头的宇文护立即跌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