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新解释道:“抱歉抱歉,才听见叫门声……这位是?”他将目光转向费景庭。
李志章侧身介绍道:“这是我邻居,跟着过来看看。”
费景庭补充说:“我学过一些法术,没准能帮上忙。”
“哎?费老弟你还会法术?”
费景庭笑着说:“略懂。”
听他这么说,金学新顿时客气了几分,道:“有劳费先生了,请,快请进来。”
进到小楼内,听见有苍老声音诵读着三字经,转过楼梯,便瞧见五十出头的老者戴着花镜单手持书诵读,一幼童跪坐地板上摆弄着玩具。
金学新介绍道:“这是家父与幼子。”
李志章笑着与老者打了招呼,随后三人上了二层。因为露台的缘故,二层面积要小上不少。一个二十八、九的女子正坐在桌旁吸着香烟。
金学新小声道:“这就是内子。”
费景庭定睛观瞧,那女子面相刻薄,脸含怒容,瞧见一行三人也没个好脸色。偏偏费景庭瞧了半晌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来。
思索了下,费景庭道:“方便我四下转转吗?”
“方便,先生自便便好。”
费景庭逐个房间走动,李志章追将上来问道:“费老弟,您瞧出什么不是了吗?”
费景庭摇头:“没有,暂时没瞧出来。”
“啧,你这学艺不精啊,到底行不行啊?”
费景庭也不辩解,继续转着。
结果转了一圈,一无所得。这时便听见女子嘟囔声从二层传来,费景庭紧忙上到二层,就瞧见金柳氏好似犯了邪病,站在窗口嘟嘟囔囔,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金学新一脸苦色,道:“你们瞧,这是又犯病了……费先生,你看?”
系统没有反应,开启阴阳眼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对,费景庭觉着应该不关邪祟的事儿,很可能金柳氏的精神出了问题。
他将金学新拉到一旁,低声道:“没有中邪的迹象,我建议你还是赶紧带着你妻子去医院瞧瞧,”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也许是这儿出了问题。”
金学新叹道:“此前就去瞧过,大夫说是郁思过度。”
郁思?抑郁症的民国叫法?
费景庭又嘱咐了几句:“郁思患者容易极端,切忌争吵。家中利器之类的危险品一定要收好,患者很可能有自残倾向。这段时间多顺着她的心思,不要闷在家,多出去转转,或许病情能有好转。”
“哎,也只好如此了。”
金学新很失望,费景庭同样失望。原以为来了活计好从系统那里弄好处,谁想到竟是个抑郁症患者闹出的事端。
从金学新家中出来,李志章要去上班,费景庭自己一个人回了住处。
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发现倪秋凤已经走了,房间里衣服叠放整齐,用包袱包裹起来;被子也用床单卷了起来;那些锅碗瓢盆放置在不知从哪儿来的箩筐里。
或许倪秋凤忙着去推销药品了吧?
费景庭从箩筐里将制作药丸的家伙重新拿出来,回身关了房门,意念微动,那些整理好的东西便被他收进了随身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