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洛西楚道。
“刑部北陵吏司司使吴丘壑。”国字脸答道。
“是你?”
“是我。”吴丘壑淡淡的回答道。
“这是哪里?”洛西楚道。
“刑部大牢的最底层。”吴丘壑仍旧一副死鱼木头的表情说道,“通常在此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重犯。”
“你凭什么关押我?”洛西楚道。
“北陵吏司关押一个被通缉的钦犯,合情合理。”吴丘壑道。
洛西楚冷笑道:“死鱼木头,你少拿这事吓唬我,京兆府衙将案子呈交给北陵吏司的第二天,皇上就命禁军接管了此案,刑部不再过问,而且皇上撤回了继续通缉追捕洛家其余人员的诏令,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说得难听一点,你就是在抗旨。”
吴丘壑也冷笑了一下,道:“陛下是撤回了诏令,但并不表示你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待的地方是审查司,所受的待遇绝对不比在延福楼差。”
“延福楼!”听到延福楼三个字,洛西楚眼中露出如野狼般凶狠的目光,“所以延福楼里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洛西楚举起左手,“这根手指也是拜你所赐?”
“诶...此言差矣”吴丘壑淡淡的说道,“别把什么账都算到我的头上,第一,你冒充谁不好,非要冒充北陵吏司经承,范不道刚好头一天去过延福楼,第二,你直接了当的跑到延福楼去找何禄,何禄是什么人?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而且还知道你是个冒充的,人家不对你产生怀疑才怪,第三,北陵吏司一接到延福楼的线报,我马上就赶了过去,只不过我们去的时候你已经逃脱了,而且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的逃脱方式如此有血性,是条汉子,第四,在你逃脱后,我立马派出了北陵吏司的全部探子,为的就是抢在冷天星之前找到你。”
“这么说来,是老子错怪你了?”洛西楚余怒未消。
“不是吗?”吴丘壑道,“我把你藏在全北陵城现如今最安全的地方,还养好了你一身伤,你至少应该当面感谢我一下。”
“呵呵...最安全的地方。”洛西楚道,“这种地方,安全与危险还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一个可以保住性命,一个可以丢了性命,要是我,也会选择这里的。”吴丘壑道。
“你准备关我多久?”洛西楚道。
“你随时可以走。”吴丘壑道。
洛西楚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道:“真的?”
“当然。”吴丘壑很洒脱的给了洛西楚一个微笑。
“为什么?”洛西楚问道。
“因为你是无辜的。”吴丘壑道。
“你也认为洛家是冤枉的?”洛西楚道。
“不!我只是说你是无辜的,洛家冤不冤枉我不知道,因为没有证据,我不是一个喜欢凭主观意愿去判断一件事情的人。”吴丘壑道。
“洛家究竟所犯何事?”这是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困扰洛西楚的问题,也是一直以来他不停奔波索要寻求的一个答案,一桩命案,两条人命,两条平民百姓的人命,直接导致一个二等伯爵和一名刑部侍郎官被羁押,不经三司会审,无须刑部调查,禁军直接介入。
“通敌,叛国。”吴丘壑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洛西楚吸了一口凉气,无论对于哪个世界的人来说,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洛西楚很明白,都意味着罪不容恕,“你信吗?”
“我只信证据。”吴丘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