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悄声走到院门口,从门缝往里看,没有看到人。
这时咳嗽声再次传来,声音是从正房左屋传出的。
院子左墙边有块人高的装饰石,华榉左脚一踩石头,用力往上一纵,双手抓住院墙头,右脚在院墙上一蹬,身体再起,飘身一跃落在院子里,落地时声音细的几乎听不到。
蹑足来到正房左屋窗外,华榉通过窗户破洞往里瞧,只见屋里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四、五岁,膀大腰圆,体态魁梧的汉子。
这汉子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形容憔悴,一看就是生病了。
华榉略想了一下,随后到门口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那汉子咳了几下,慢慢的撑着床坐了起来,拿起床头的水壶晃了晃,发现已经没水,站起来准备去井里打水。
突然,他一抬头看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并下意识将手里的水壶举了起来。
“你是谁?”汉子问道。
华榉进到屋里,问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是谁干你甚事?”
华榉一边打量屋里的情况,一边说道:“我是这里的主人,你在我的家里,难道我还问不得你吗?”
“你休想哄我,这明明是犯官的家,怎么会是你家?”汉子瞪眼说道。
“之前是犯官的家,但现在是我的了。”
“你有何凭证?”
华榉笑了笑,把朝廷发给他的宅院文契拿出来展开,拿给汉子看:“认识字吗?”
那汉子仔细的看完文契,惊道:“你是受皇封的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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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榉指着文契上的玉玺印说道:“这上面可有当今皇上的玺印,难道还是假的吗?”
那汉子脸色连变,随后把水壶放下,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说道:“小人是从外地来的,因为身患病疾,有无钱住客栈,知道这里无人才在这里暂且栖身。既现在皇上已将此处赐与县男公,那小人立刻离去就是。”
说完朝华榉鞠了一躬,然后朝门口走去准备离开,但才走了没有两步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也随之摇晃,他赶紧用手扶着门框想稳一下再走,没想到越咳越剧烈,最后竟然连血都咳了出来。
“你病的很重,现在离开你走不了多远就会倒下。”华榉站在他背后说道。
“没事,小人撑的住。”
汉子强撑着跨出了屋门,但随即身体便往前一扑趴在地上不动了。
华榉走过去把汉子抱起来放回床上,替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不仅感染了风寒,而且肺部也受到了感染,如果不及时救治,他活不过两天。
“算你命大,今天遇到我。”
华榉取出银针在他几个重要穴道扎上,然后又给他进行推拿,很快汉子就苏醒了过来。
“我正在给你治病,别乱动。”
汉子挺身想起来,华榉用手按住他的脑门,用一根银针从他的泥丸穴上扎下去,汉子立刻感觉像触电似的全身酥麻。
华榉见汉子眼中有疑虑,说道:“你病的很重,如果再不救治你活不过两天。”
汉子见华榉举止坦当,且带正气,知其不是在骗他,心怀感激说道:“多谢县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