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杰在家养了三天,因为同吃一样东西,老大一家没找到理由挑刺,上工虽然他也去,但是做事就量力而行,绝不多给身体加负担,哥嫂两个憋屈的沉默着,好像随时要爆发似的。
陈宇杰顶着后脑勺一块白纱布在地里晃悠,哥嫂觉得他不是在出工干活,是在这卖惨呢,没看好多人围着问他伤口还没好吗,索性见他没在外人面前败坏自己名声,两个人上工都避开他去另外块地了。
陈宇杰原来也很少下地干活,别人拿大锄头除草,大队长怕他不认识地里庄稼把菜苗除掉了,分的一把袖珍锄头给他,这是育苗用的,他拿着用的不顺手,干脆直接上手拔草。
周围的人除了一块地,看他还在原地没怎么挪步,就他那速度,无论谁来都觉得他在偷懒,上工,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偷懒。
旁边有个姑婆嗤笑道:“陈宇杰你绣花呢?大姑娘绣花都比你快。”
陈宇杰缓缓直起腰擦了把汗,见附近几个婶娘都在笑,也不生气,笑道:“刚开始拔草,可不就是慢吗?又怕扯到苗,要眼珠盯细,这工具也不好用,杂草根又深,拔草也要好大力气,我身体刚好,难为我不是的。”
“身体好了以后还去打牌赌博不,你大哥说的好,打牌赌博输急眼的人能有的好,这次是磕到脑壳清醒了,以后就不要跟那些人混日子了。”
陈宇杰听着怎么不对劲呢,好像他磕到脑子是被输急眼的赌徒推的。
系统就告诉他,原来在他养伤的日子里,大嫂对外说的是老大看见他脑壳流血把人背回来的,至于怎么伤的,不知道啊,他跟那些人赌博不学好,谁知道怎么伤的,问那些赌徒,口里没一句真话,就怕被陈家讹上一样。
还真有好事之徒去问赌徒的,当时打牌的几个人都说是被他大哥推到地上踢的,你看,可不是印证了他大嫂的那句话,赌徒口里没有一句真话,怕被陈家讹上,撒谎是陈家老大打的老三。
陈宇杰知道就算自己解释,别人先入为主也不会信自己的说辞,只是在心里给哥嫂又记了笔账而已。
陈宇杰体验了几天上工的日子,活没怎么干,自己差点晒到中暑,跟大队长请假,大队长一幅你终于来了的表情,干脆的把他上工需要干的活分给了陈家父母。
陈东升也很心疼嘴甜的小儿子,这几天体谅他初次下地干活,备好的凉茶过十分钟就督促他喝,半个小时就招呼一次他回家上厕所。
有人打趣,地头就有简易的厕所,干嘛回家上厕所,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都是大队的田,肥也肥不了分到自己手里的粮食。
陈东升不理他们,只是一意孤行,见他终于熬不下去要请假了,也没有意见,不用分心看他,自己干活速度还能快一点。
陈宇杰收好陈父递给他的水壶,看向他不到四十岁,却爬满黑斑跟皱纹的脸,嘴里分辨道。
“爸,我不是想偷懒,只是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我不会种田,因为天赋点在别的技能上了。”
陈宇豪呛声,“天赋全点在赌博上了吧,有这样天赋有什么用。”
“行了,你好好的比啥都强。”陈父以为他是受伤知道疼了,怕了大哥,叹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你大哥吓唬你呢,两兄弟没有隔夜仇,待会儿我去找他说说,他不会再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