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艳妈跟着郑德义绕过村子,来到东河边。
鱼艳妈看着扑倒在地的麦秸垛,扑哧笑了说:“没吃驴鞭也是吃了驴肉了!你咋那么大劲儿呢?”
郑德义说:“不算大!不算大!”
鱼艳妈说:“说吧!什么正事儿?”
郑德义说:“让你说着了,郑八点还真去找我了!”
“让你给他提亲?”
“是!”
鱼艳妈说:“娘哩个逼不是让你摁住他不让他提吗?”
郑德义一愣说:“嫂子你咋骂我?”
“没骂你,我是说郑八点他娘哩个逼!”
郑德义说:“没等我去找他,他就来找我了。这小子可急了!不过这倒是好事儿了!”
鱼艳妈说:“咋个好事儿?”
郑德义说:“你想他找了我了就不会再去找别人了。”
鱼艳妈说:“幸亏找的是你,找别人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可不是吗!”
“你咋跟他说的?”
“我跟他说‘你小子真敢想,鱼艳是咱村的美人胚子,鱼艳妈又是心气比谁都高,她能看上你?’又跟他说‘我跟鱼艳妈的关系好得很,这亲我提要是不成,你就不用再想了,万一人家同意,是你走狗屎运,人家不同意那就拉倒’。”
鱼艳妈说:“你咋能说咱俩好呢?”
郑德义说:“我的意思是说咱两家的关系好,又没说别的!”
鱼艳妈说:“唉!你说咋被这个癞子赖上了呢?真倒霉!”
郑德义说:“放心,他不敢胡来!过段时间我再跟他说你不同意,这事儿就拉倒了。不过,看他那焦急样儿这小子肯定不会死心,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郑八点一个大活人,我也不敢保证他就一定听我的话,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光棍儿,能憋得住?”
鱼艳妈一听紧张起来:“那可咋办?鱼艳也是十**的大人了……万一郑八点又跑去找她……被人看见了,还怎么找婆家!”
郑德义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啥办法?快说!”
郑德义说:“彩云和她表姐在城里开了个美发店,不如让鱼艳去和彩云学美发,两个月不回来一回,时间长了不见面郑八点也就凉了。”
鱼艳妈想了想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惹不起躲得起。不过,学剃头……你起先不是也不同意让彩云去学吗?”
“我现在想通了,我去城里她俩那美发店看了,高档着呢!都是有钱人去那里摆弄头发,生意好得很嘞!可不是咱想的那样,村子里的剃头匠!”
鱼艳妈说:“那中!先去学一阵再说。下次彩云回来你跟她说说。”
郑德义说:“你同意就中!彩云那边好办,交给我了!”
郑德义摸了摸肚子,说:“天热了,一天不洗身上怪腻歪哩!”
郑德义脱了衣服,扑通一声跳到河里,一个猛子扎出去好远。
鱼艳妈看郑德义游得欢畅,身上也有些腻歪,从家里走到这里也出了些汗。鱼艳妈脱了衣服扑到河里,先扎了个猛子,钻出水面后甩了甩头上的水,顿时清爽多了。
鱼艳妈的游泳技术非常好,游了一会儿就躺在水面上不动了,看着满天的星星休息,手和脚只轻轻在水里动一下便不会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