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黑子看着有点面熟,可是老眼昏花,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心说,老脸都丢尽了!
急忙爬起来,有些气急地质问起唐吟等人。
“你们是何人,这梅居岂能善闯!?”
唐吟闻声,差点没乐出声,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窘迫老头儿。
“你又是谁啊?到梅居来做甚?”
“老夫乃......”
说一半,魏国公卡住了,这特么要是报了名号,传出去,死都闭不了眼。
可赵宗球哪能让他如愿,起哄架秧子,他最擅长。
“他是谁你都不认识?”
“这可是大宋威名赫赫的魏老国公,还不下拜?”
“哦~~~!”唐吟、唐风、唐颂、唐雨,加上另外几个,无不拉长了声调,别提多怪气了。
原来是自家老子的死对头,魏国公那老匹夫啊!
唐吟上下打量了魏国公半天,心说,怎么跪我娘门前了?
不过,能为亲爹出口恶气,这种机会可不多。
如赵宗球所言,恭敬下拜,“原来是魏老国公啊,晚生唐吟,家父唐子浩,多有怠慢了!”
嘎......
魏国公这回真的嘎的一声晕了过去,难怪阎子召说今天不凑巧。
......
“这就晕了呀!”
唐吟对魏国公可是没有一点恻隐之心,还有点意犹未尽。
抬眼正见徐妈局促地站在柴门之入,也顾不得魏国公,急急上前,“徐妈妈,我娘......”
不等他说完,徐妈已经回过神来,瞪时面有难色,“孩子......”
只说了两个字,却是不敢再说。回望了一眼草庐,又看了一眼唐吟,依依不舍地退回庐中。
唐吟一阵失落,却是心中苦楚,娘亲还是不肯认他。
待魏国公被抬下去,唐吟缓缓地接过众人手中提着的箱盒,一件一件亲自放在院门之前。
这些东西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每年都带,却是每年都不能亲手交到娘亲手里。
最后,又从怀中取出父亲交给他的信封,夹在礼物之中。
抬眼看向草庐,母与子之间,只隔一道门,却似隔了重山万水。
扑通一声,跪在门前,“娘亲,孩儿来看您了!”
“哟~!!”
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怪叫,“倒是新鲜了,原来这茅屋里不但供着魏国公的祖宗,还供着唐家的祖宗啊!”
“少说两句!”没等唐吟反应,文拓已经看不下去了。
看着唐吟那无助又哀伤的样子,文拓终于知道,自己在以往的那些话到底有多过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唐家这几个与别人都是假打假闹,但对自己却从不手下留情。
唐吟只有十二岁,父亲是大宋最最显赫的唐子浩。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母亲才更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那是一个因为出身卑微,不肯认他的母亲。
想到曾经自己骂唐吟有娘生没娘养,他得多难受啊!
瞪着赵宗球,“你有没有点人性!?”
“切。”赵宗球自知理亏,但也不肯服软。“老子就说了,怎么地吧!”
“你!!”
对于这个浑人,文拓也感无力,再不想理会于他,却是上前几步,行至庐前。
“梅居娘娘,晚辈文家文拓,见过娘娘。”
此时此刻,文拓想说点什么,帮唐吟做点什么,以弥补曾经的罪过。
“您就出来见见唐吟,认下他这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