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无奈,就是因为既能让他信任,又有足够大才的人。他只想到了郎鸣唯一的儿子,郎天行。而让他亲自去查自己父亲的死因,着实有些残忍。但是又没有第二个人能成为聂齐宇的选择。心中挣扎之下,还是只能去找他。
郎天行是郎鸣与妻子周氏唯一的儿子,膝下还有一女,名为郎诺诺。尽管郎鸣以武得名,但是常年外出,儿女都由周氏管教。
而郎天行、郎诺诺的外祖父,尽管因为年事已高,不再涉足政事,但如今文坛之中,无人出其左右。对唯一的女儿周氏及外孙、外孙女的教导,更不是一般人可比。
郎天行年近三十,要说文韬武略,早就胜过朝中百官不知多少。但是深知朝中斗争的父亲郎鸣,却执意不许郎天行涉足官场。所以年近而立,郎天行却无奈的整日无所事事。而除了自小便在一起的聂齐宇,其他人都以为郎天行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才不能位居朝堂。
为了隐瞒,但是又不想郁郁一生,郎天行只能背着父亲,偷偷的为聂齐宇在各方面出谋划策。也只有聂齐宇知道他的才能,究竟有多深厚。
来到郎府,门房的下人只是恭敬的行礼,便让聂齐宇进入府中。要说比起皇宫,他这位将军的弟子,更熟悉这个将军府。而且除了军中,聂齐宇是没有什么架子的,将军府的管事下人,都只当他是府中的主子。
郎府之中,与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可见消息并没有传到府中。聂齐宇径直走向后院的演武场,他知道,这个时辰,郎天行多半是在练武。果不其然,后院之中,郎天行正在和府兵对战,赤手空拳之下,一人对战五人,隐隐的还占据着一些上风。
一个侧身,郎天行躲过两人的攻击,就在聂齐宇刚到场中,拳风突转,直奔聂齐宇面门。可见聂齐宇的到来,他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聂齐宇也不慌张,这样的场景几乎每次都会出现,只是多月不见,加上心中的愤懑,聂齐宇并没有像往日那般与之斗上几合。纵身而退,抬手喝停郎天行的拳头。
郎天行很快察觉到聂齐宇的脸色,顿时停住了手。见聂齐宇复杂的看着自己,久久不做声,郎天行顿感不对。吩咐众人先退下,才走到近前,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聂齐宇顿时红了眼眶,压抑多日的情感在见到郎天行的时候,终于是爆发而出,也顾不得还没有完全退走的府兵下人们,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用力的捶打着地面。
府兵下人们都是一愣,但是很快就识趣的快步退了出去。
看到聂齐宇这般,郎天行突然感觉心中一痛,一股莫名恐惧油然而生。一步上前,甚至有些粗暴的抓住聂齐宇肩膀的衣服,单手用力,把身材相仿的聂齐宇直接提着站了起来。
看到聂齐宇的眼泪已经滂沱而下,郎天行颤抖的问道:“是不是我,我父亲他,出事了?”
聂齐宇抬起头,看着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的郎天行,紧咬牙关,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恨恨的点了点头。
松开抓着聂齐宇的手,郎天行强行深吸口气,没有让自己爆发出来,牙齿咯咯作响,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父现在何处?”
聂齐宇赶忙压制自己的悲痛,粗重的喘息了几下,才说道:“我几日前回京为父皇贺寿,就在我走后五日,进贡的商队被劫,郎帅率兵清缴,却中了暗算,五万将士和郎帅,均战死林中。尸身已经被送回青雀府。”说完,整个人感觉没有了半分力气。
一片黑暗,郎天行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歪倒。赶忙一把抓住聂齐宇,但是在聂齐宇的眼中,他没有看到一丝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