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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艺,终是舍不得,奢望能有寄托之人。”张道长洒然道。
林老头举着碗,“哈,你龙虎山一脉人才济济,都未让你寻得满意之人么?”。
老道士脸带不屑,“贫道已是二十几年未回过龙虎山祖庭了,那些人,呵呵,不说也罢,反正是看不上老道这身杂艺的。”
“呵,你说你一个牛鼻子老道,正经道术修得不怎么样,对这杀人放火,军阵厮杀倒是热心得很,也不怪你族中之人嫌弃于你。哈哈哈,喝酒喝酒,祝你早日寻得托钵之人。”
林老头许久未喝得如此尽兴了,年纪越大,这故人却愈发少了。
张道士饮下一碗,揩了一把胡子,打望了一眼正在埋头大嚼的林彻,“好说好说,有缘之人自会出现,老道不急。”
林彻一边填着肚子,双耳却关注着二老谈话,这奇特的老道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听到谈话中的意思,似乎这道长有一身好武艺想找徒弟,就是不知道张道长的武艺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想着事后再寻祖父打问打问,如果是江湖把式,那对自己就没什么用处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林彻起来看了一下陶盆,已是结了一层薄冰,过去把薄冰敲碎,拿出了瓷坛。
“翁翁,道长,且慢筛酒了,我这有些新酒,二老来品鉴品鉴。”
林彻把二老碗中的残酒倒干净,然后在碗中浅浅的倒上了新酒。
“你这娃子,凭地小气,这么几滴怎够尽兴,倒满倒满。”
老道士嚷嚷着,这时候的酒都很淡,喝的时候得像林彻前世喝啤酒一样才痛快。
“道长莫急嘛,此酒不同以往的,其实最好是用三五钱的小杯为佳,如今一时寻不得,只好如此,翁翁,你也饮慢点,品过再说。”
林彻笑眯眯的把酒端到二老身前,这一碗要是真的倒满,那差不多都得有半斤了。
这可是五六十度的白酒啊,林彻前世也就最多能喝一斤多一点点,还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
“恩,这酒色看着倒是不凡,清冽如泉,嘿,酒香也是浓郁彻腑。”
老道有些急切的端起酒碗,仔细望闻了一番,抬碗便饮,“嘶……好霸道的酒,哈哈,痛快,痛快,小子再来,速速倒上。”
嚯,这张道士有点门道啊,酒量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林彻可是在碗里倒了有二两多呢。
林老头看老道这般行状,便也端起来打望了一番,然后细细的慢饮,入口,微微冰凉,舌尖微甜,过喉,却侵略如火,一股热流直冲腹中,然后潮水般散漫在周身血脉中。
“好酒!”闷了半晌,终于吐出两个字。
“二老,小子此酒可还入得口?”林彻得意洋洋抬了抬瓷坛。
“啰嗦!”
林彻手上一轻,酒坛莫名其妙就到了老道手里。
老道单手一倾,一条银线便落入碗中,迅即,满满一碗,不溢一滴,不差一丝。
然后隔着两个案几,把坛子丢给了林老头,老头也是稳稳的一抄,随手也是倒的满满一碗。
“哎呀,翁翁,道长,此酒新制,烟火之气太重,方才需要冰镇后饮用,急饮伤身啊!慎重,慎重。”林彻赶忙解释。
这时林老头一手端着酒碗,一手不耐烦的挥赶,“去去去,大人喝酒,小娃莫要插嘴,吾等还需你个皮猴子教导?下去,下去,莫要打扰吾等品此佳酿。”
好吧,都说饮水不忘挖井人呢,这两老头,端着酒碗就要赶制酒的人,管你是不是亲孙子呢。
林彻垂着头,没精打采就退了出去,反正两老头也不兴搭理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