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假装哑巴。
温瓷:呵,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她笑盈盈地转向仍然一脸不服气的薛颂安,“郡主要试试吗?”
薛颂安自然不可能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就闹到皇上面前。
但她又实在看不惯温瓷洋洋得意那劲儿,恨声道:“不过是个坐吃山空的败家纨绔,有什么好得意的!飞鹰大将军何等人物,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实在令家里蒙羞!”
哟呵,比打嘴炮?
温瓷心平气和地问:“还请郡主解释一下,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还用说?你恶毒至极。推依依下水,害她感染重病,现在还不能下床!”薛颂安眼中满是怒火,“你还想用簪子将依依毁容,若不是丫鬟正好经过,恐怕真叫你得手了!”
温瓷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她甚至弯了弯眼,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
“郡主所言,可有证据?”
薛颂安滞了滞,又提高声音道:“是依依和我说的,难道依依还能骗我不成?”
温瓷同情地看着她,傻孩子,被人当成枪使了都不知道。
“那不过是叶依依的一面之词。当日的事,只有我和叶依依在场。”温瓷笑了一下,“她说我想害她,我还说她是想陷害我呢。”
“不可能!”薛颂安下意识反驳,“依依怎么可能会陷害你。”
温瓷道:“如何不可能?郡主怎么不想想,叶依依长得有我好看吗,至于让我想去毁容?”
这倒是实话,平心而论,温瓷就算是花瓶,也是京城贵女中最好看的花瓶。
薛颂安迟疑了一下:“那丫鬟……”
“那是叶依依的丫鬟,当然向着她的主子。”
薛颂安看起来没有最开始那么咄咄逼人,全然进入了温瓷的节奏:“可依依,为何要诬陷你?”
“很简单,因为她嫉妒我。”温瓷认真地说。
她眉眼弯起的时候,若四月间山寺旁初初盛开的桃花,天真又娇软的,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叶依依嫉妒我,和明昭哥哥有婚约。”
一听这话,薛颂安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温瓷觉得她多少有点不尊重自己了。
合着她刚刚费了半天口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比不上一句和陆臣衣有婚约?
男主光环,恐怖如斯。
她又加了个猛料:“郡主不信我,也该信明昭哥哥吧。以他的手段,必然能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若是此事是真的,明昭哥哥怎么可能不和我退婚呢?”
没想到陆狗当时抽风反悔,反而成了温瓷此时最好的论证。
薛颂安神情猛地一变。
是她忘了这茬。
永安王世子光风霁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做出这样害人狠毒的事?
但那日他确实去了温家,却没退婚……
“依依竟然……”薛颂安脸色一白。
多年好友,叶依依竟然骗她?
看她和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还有点小可怜。
但温瓷不是来做知心小姐姐的。
她是个小作精,怎么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温瓷抬起楚楚可怜的眼,对薛颂安道:“我知道郡主今日是受了小人蒙骗,才对我口吐恶言,我不怪郡主。”
“只愿郡主日后长点脑子,莫再做出什么有辱镇北王府家风之事,令镇北王蒙羞啊。”
硬是将先前薛颂安的话原样奉还,听得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呐呐地瞪着温瓷说不出半个字。
她不爽。
温瓷爽了。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