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买的饼,点燃炉子一烤,香气扑鼻。
不过这包子收了钱,盈珠也不想便宜这店家,把两盘包子往原先的包袱里一塞,打算明天有合适机会就给流民,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嫌弃。
“再过三四日,就该到涿陵。”
赵离忧接过盈珠递来的烤饼,“等过了涿陵关,应该就好了。”
过了涿陵关,就抵达砀县,巍峨的柞平山作阻隔,这边怎么乱,也影响不到那边。
“是啊!”
盈珠打起精神,说道:“咱们再坚持天。”
晚饭简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吃完了,舟车劳顿一整天,特别是赵离忧赶了一天车,得赶紧休息。
赵离忧起身回对面房间,临出门时,盈珠嘱咐他:“你那伤口开始脱痂了,这几天少碰水,尤其冷水。”
他的伤口快好了,不用再上药,结痂时肯定很痒的,但是不能见水,见水后容不容易好了,盈珠每天都嘱咐一遍。
赵离忧“嗯”一声应了,见她没其他说,顿了一下说道:“门窗记得关好。”就带上了门。
但他没有走,就立在门外。
盈珠将方才他搬过来的一张长桌推上去,牢牢堵住了门。
赵离忧推了推门,房门堵住了,窗户也检查过全部拴死,见没问题这才转身,往对面房间去了。
盈珠堵好门窗,就上床睡觉。
这被褥有点霉味看起来不太干净,但出门在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马车颠簸的厉害实在也累得很,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深夜四更天,雪大了些,簌簌洒在屋檐树梢,小客栈也沉浸一片寂静的漆黑。
丙号院门前晃了晃,有两道黑色身影无声闪过,快速绕过往后面了。
他们腰挎短刀,目标明确,直奔最后边的边缘的丙字九号。
“这院里都是些穷酸的,咱们为什么来这?大哥也真是,上房还不够忙的。”
雪色映照,这人满脸狰狞。
另一人就说:“诶,大哥不是说了吗?那矮个的手白皙细腻得很,小的看得真真的。”
能养出这么一双手的,必是肥羊。
之前那人没再抱怨,二人十分熟练绕到围墙边,扒开杂物,露出一个门洞,直接穿过围墙进了丙号院。
这二人正站在一排客房的背后,在他们面前每一间房的后墙边角,都有一扇小门。
两人站在的小门上方写着丙字九号,就是最边上一间,二人拉开小门,里头是一块与墙同色的木板,再微微一推,那木板无声被推开。
这竟是一道暗门!
这同色木板,正是衣柜底板,再一推,衣柜门开了,两人抬脚就进去了。
这二人虽无声,动作却大摇大摆,一点都不害怕被撞破。
因为之前的素包子里加了料,之前他来检查过包子全吃完了一个不剩,这女人自然会睡得死死的,所以他们毫不掩饰。
这两人很熟练,直接去提放在床头的包袱。
一摸一颠,不对啊,怎么就这么点?
不过他们也很有经验知道一般人不会把财物随意到处放的,多半是在枕边。
一人拔出短刀,顺手撩起床帐。
一手探向枕边,另一只手熟练提刀正要一刺,他顺势往床上一瞥,只一眼,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