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赵离忧扶起她,见盈珠虽然被吓到了,但是还好无碍,他瞥一眼那两个男人钻出的暗门,神色一冷。
随即抽出靴筒中的短匕首递到她手里,赵离忧说:“我很快回来,若有不妥,你大声喊我。”
盈珠知道他是要去解决那两个人,握紧匕首,点了点头。
再次侧耳倾听被惊醒的旁边客房,确定没有异常,赵离忧立即闪身从暗门追出。
他很快寻到踪迹,那二人直奔上院一侧的一间大屋,里头灯火通明,惊慌失措的二人正对着快步迎出的年男子说着些什么。
“大哥!不好了!”
经过上院旁边的时候,赵离忧嗅到血腥味,七八个提着短刀男子正奔出院门,迎面撞上。
“铮”一声长刀出鞘,寒芒骤闪,鲜血喷溅,锵锵的兵刃交击不过响了几下,战斗宣告结束,皑皑白雪上,点点殷红,赵离忧的刀点“滴滴答答”淌着血。
刚才那三人吓得魂飞魄散,刚才那两人叫的大哥一抬头,和赵离忧视线对了个正着。
正是那个中年掌柜。
这是家黑店,常年以谋财害命为生。
“小兄弟你……啊!”
赵离忧人狠话不多,刀光骤起,一刀封喉,利索的解决三人。
漏网之鱼,还是有的,就是那些负责查探客人的伙计。
那群同伙见势不对,早四散翻墙逃出。
赵离忧没有追,因为盈珠还在房里,一解决的匪首,他立即折返。
盈珠已经穿了衣裳起身,闭门在门口观望,见赵离忧回来,赶紧打开门急问:“有没有受伤?”
赵离忧抹了抹身上溅了的血,摇头:“匪首都解决了,余下的今夜应不会再回来。”
见盈珠小脸还白着,连日赶路又被夜半惊醒,一脸疲倦,他反手掩上门:“天亮还早,收拾一下,你再歇歇。”
“……嗯。”
这半夜三更的,凛风大雪,流民成群,连夜离开并不是个什么好主意。
而现在外头正骚动着,发现不对的人慌不择路,却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选择立即离开。
盈珠赞同赵离忧,两人先去看了马车,见无事就折返。
这房间他们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暗门设计很精妙难怪先前发现不了,但他们找到了窍门,居然又发现一个通往隔壁房间的暗门。
难怪这黑店能屹立这么久,原来里面暗道不少。
经历了刚才那么一场,再让盈珠独自睡一屋谁也不放心,赵离忧没有离开,他让她睡,他守着。
赵离忧话不多,人却很倔,说不过他,盈珠精神也不大好,最后只能同意了。
吹熄了灯,躺在床上还能看见那个环臂端坐在方椅上一动不动的人。
他虽身形相比同龄人瘦,腰背却挺直,虽然安静,却让她很安心。
半夜三更被这么一吓,盈珠其实还有些惊魂未定,只是赵离忧在,很放心,便闭上眼,渐渐的,她就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