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到了年龄,随所有郁氏子弟一起,去族里的武学堂上课,学会各种武学名称,和最基本的打底功夫,仅此而已。
这种大学堂,自然教不了多高深的东西。
只是赵离忧自小就清楚自身武力的重要性,没人可教,他便自己去藏书楼。
郁氏百年大族,藏书自然极多,虽最上乘的一批收起来了,但各种下等秘籍还是很多的。
他不愿和那些人凑一起,正好多多留在藏书楼。
年岁渐长,他看过的秘籍越来越多,虽从未有人讲解,他却自己领悟出一些东西来,琢磨着,练习着,自成一体。
习武、提升,是他过往唯一感兴趣的东西,虽给他招了许多不善的目光和打压,但他从不退缩,反越压越勇。
那些不愉快的过往,赵离忧自不提,只简单说了两句便罢。
盈珠惊讶道:“自学成才,你可真厉害啊,看来你天生就是学武的料,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现在你已经光芒万丈了。”
这就是差别啊,她真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赵离忧单凭这些下品的秘籍,没有拜师受指导,仅凭借自己领悟和理解,就远胜他的同龄人。
她和他一比就是天才和废材的差别,盈珠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嫡母和嫡长兄这么恨他,一定要毁了他。
不要以为毁了赵氏就是单纯毁她,作为一个身世存疑的庶公子,毁了赵氏就相当于毁了赵离忧。
他确实有着让人嫉妒的本钱,这简直就是一出精彩的剧本啊,将他的故事写成小说肯定能畅销!
震惊过后,又替他难受,不过盈珠没表现出来,只是笑说:“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报仇?”
“对了,你会不会射箭?武功我是错过了,但是做一个射手应该还是可以的,要知道我以前可能很喜欢玩农药里的射手的。”
“嗯,学过一点。”赵离忧虽然不知道盈珠说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谦虚的说,他的弓箭虽不能说百里穿杨,但例无虚发却是轻而易举。
“真有?能不能教我?”盈珠知道以赵离忧的性格说写过肯定是谦虚,其实一定很厉害了。
赵离忧放下拭剑的布,一下子坐直了,立即应了一声:“好!”
还是头一回见她对什么东西这么感兴趣,赵离忧应了下来,毕竟这乱世多一项保命技能总是好的。
盈珠立即高兴的就要下跪叫师傅,被赵离忧拦住了,“我也只是自己摸索的,算不上精通,拜师就不必了,只是教你一些皮毛,具体能不能学好还是看你自己。”
盈珠头一次听赵离忧说这么多话,当即感谢,赵离忧又告诉她一些简单的入门方法,现在没有实物演练,只能先告诉她拿箭的法门等,盈珠就在一边认真的听着。
赵离忧还要来了笔墨纸砚将重要的地方默写下来,少年肩背挺直,下笔如有神,笔走游龙,写出的字笔龙飞凤舞,霸气天成。
“你写的字龙飞凤舞,霸气天成,堪称当世少有,你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十项全能啊!”盈珠想这样的人此时只是龙困浅滩,假以时日定能一飞冲天。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赵离忧定会成为这句话在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
她不禁想到,难道老天让她穿越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见证一代天才少年的成长史?要真是这样,也不虚此行了!
盈珠好像有很多问题问,赵离忧耐心的解答,虽然言简意赅,但并没有丝毫不耐,两人一问一答,慢慢的,天色不早了。
盈珠揉了揉眼睛,“不早了,该休息了。”
赵离忧看着窗外:“明天一早过涿陵关,过了涿陵就是砀县了。”
“终于要到了。”盈珠感叹一声,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感觉就像度过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