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和我分手了吗?”羽姬仍然穿着木作送的蜜桃色铁甲服,这是她问的第三遍。羽姬被拒绝靠近木作家宅,黑铁甲保镖打开并操作演示了电子门,没有她的入门权限。两个保镖互望着,都说不清楚。羽姬以为没有分手,平静了些。她有许多事要告诉他,她很快就按舅舅来信到美国上帮衬打理生意。她的母亲是中地人,父亲是日樱人。母亲早逝,父亲另娶,后母刻薄爱栽赃。现在遇上天灾她没有人照顾,经济上又出现问题,一个人租着大学生屋子勤工俭学。
“那我在这里等?”羽姬被冷落,她感觉到异常,但要确认清楚事情。保镖没有理会,以前都叫少夫人。她了解到这含义,还不死心。附近街上有派出所喇叭车到处广播,挨家挨户排查独居老人。
吱吱作响,背后有车停下。是迷彩野战车和黑色长型防弹汽车,共两辆。一身迷彩甲,熟悉的步伐,不羁的男人从军车上下来,他启动了腰带,铁甲瞬间变装全黑色。这是电子机甲,是木作。终于来了,她才上前几步。后面汽车下来的女子跟着一个圆帽铁甲的中年人下来了,女子娇喊老公,挽上了木作。
“少爷好,少夫人好。”保镖异口同声,羽姬愣住了,木作无视她。她被晾在了大门,木作旁边的女人一双洋娃娃大眼睛,可爱极了。礼貌询问保镖她是谁,保镖脱口而出是过路的,木作让女孩快点跟上。他们进了房子,关上铁门,摔下门上的一层冰落在羽姬鞋上。她凌乱了方向,就像被忽略存在的独居老人,这一刻如果她死了也没有人在乎。她毅然脱帽,不顾保镖劝阻不肯戴上帽子,保镖见她眼眶红红不忍再拦。她在电子屏幕上搜索自己的识别,真的被删除了。找不到......找不到.......另一个保镖哄她离房子远点,了当告诉她木作要结婚了。
一个人扒上她的肩,她转身。墨黑的眼镜下,看不清眼睛,看不穿他。
“小姐,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他的铁甲帽上有个白鹰图案,声音成熟稳重带着中年男人的磁性。
这一切触不及防,她仿佛不觉得身边有人。
婀娜师陪娇作主,谭郎再三把琴调。
辗转悠悠慕她人,溪女妆乔背影一。
得来怜爱妻谁名,梨花钗头怎做雪?
她怔怔地望着这个宅子,本身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给她戴上,“羽姬,你的诗很好!”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名字。
“谢谢.......请......问你听的懂我刚才的中文诗?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忘了打开呼吸调节,残忍的想要离开。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在哪里读书,家里做什么。”男人自信道出。
这是木作家的亲戚?又是一个霸道的人,她甩开了挨着她双肩的男人,静静离开。木作以前有个很爱的中国女朋友,他说她很像她。她的手臂上还有与木作一样的黑牡丹纹身。叛逆的一切,她违背了自己父母给予的教养,投其所好。她摸着腹部铁甲上嵌入的的牡丹形状玻璃盒。一个牡丹形状,可以取出。木作说,如果有一天找不到他就取出盒子。大概是不需要替代品了,她脱下一身铁甲服,剥离出盒子摔碎到地上。穿着袜子走在击穿脚心的冰面上,没有想法。
一辆救护车闪着红灯疾驰而过。
“白鹰堂主好。”背后的问好传来,她刹那眼前一黑,脚软瘫倒在地。堂主叫手下先载回了府里,再返车。身边手下递上散落一地盒子里的东西,面具下他冷冷一笑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