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这日子天天过得跟天狗食月一样,大中午的黑不隆冬!”河村荒野平地上的三角型信号塔,还滞留着三个赶工的纯浅蓝色铁甲服维修男工人。一个在塔端给天线和盒子加有孔热罩,一个在塔底铁屋里维修计算机,加上一个实习生站在屋外楼梯旁,对着天骂骂咧咧。顶塔师傅的帽灯闪烁着,拉着电锯把塔端落脚平台上的冰锯掉。
“大师傅!快......."大师傅的呼叫机传来实习生的急促提醒。他塔端俯视,锯子上不慎一块小冰砸落实习生头上,立见深坑。“狂风暴雨马上来了!快下来!”实习生再次对着呼叫机吼道。师傅见好就收,挂着套牢铁塔结构的防坠落保护器,慢慢握着铁塔铁柱相浇筑成的铁手柄爬了下来。信号塔在山区,波的障碍多因而塔建得高,150米。
铁房里的二师傅单枪匹马面对着五六台高立靠墙的计算机,用电笔进行电压检测,拿着一本中央电信总局下发的数据设置本进行机台相应的维修和更改。由于磁极异常,所以信号波增高频发剧烈波动。而铁屋内温度过低,电压高,用电损耗大,进而破坏机器的系统硬件,部分燃坏的在更替。机器箱后的电线万条交错,实习生看了脑袋沉重发嗡,喊了二师傅几声都没反应,手摒到师傅面前,被骂的狗血淋头。他蹲在地上修的火热,压根听不进实习生的提醒。厚厚一数字本,他一边对着电线位置,一边拿笔勾画着本子,一个一个点检阅过关,半天过去还没完成三分之一。修好后还要上报电信局,统一启用信号塔设施,目前是试用版不一定成功通网,有问题就要登记上报。
哗哗大雨洗刷冰原,铁皮屋外一声凄叫,实习生赶到塔下,被单手悬空在十几米塔结构内的大师傅惊煞的灵魂出窍,他晃着单臂,保护器内的阻力弹簧无法恒定,致使保护器无法锁止。他手快失去最后一丝力量了,一手抓着保护器却没有锁上铁塔结构的铁钩,担心失衡。大雨洗刷着眼镜视线混乱,拉伸性短带绳子的铁钩根本够不着握着的平行铁杆!
“大师傅,不用担心,跳下来,我接着!我做垫背!”实习生作势揽手要接住师傅,大师傅批他朽木不可雕也。实习生环顾四周,一辆卡车从山里开出,疾驰而过,不顾实习生的呼救。赶去老墨家送礼讨工的狗蛋路过,侠骨之心赶来相助。“还好,没有下冰雹!”狗蛋的魔音一出,劈天冰雹砸中大师傅的手。实习生指手画脚,大师傅情急下另用了狗蛋的建议,把铁钩往塔边缘的斜杆上一扣,整个人倒挂空中,晃动下铁钩自动解开,他极速下落,手臂磨着铁杆一根根想要抓住,缓冲了一些,暴击屋顶,手已血肿。
以为歪雷击中屋顶造成震动的二师傅发着雷霆而出,惊吓中救下腰部扭伤的大师傅。四个人盘留屋内,车子停在了村委会车棚里,村里干部和村民正兴奋着却迟迟等不到网络,纳闷三个人也不懂摸天气回来。
刚刚过路的卡车被灯光吸引开了过来,里头人进了屋,一起避霸子。
最近大伙都是先吃肉,肉这段时间贵却比不上蔬菜价格,都圆润了几圈,脸肌都上了眼圈下。
“铁屋里没有传说中的看守人嘛,俺还认为是有住人的!"狗蛋寻思着16坪房间里都是黑色机台,才要摸被二师傅一把抓正着。“禁止触摸,走电会触电死。"
门被卡车的人关上,不泄露位置。一伙人老实下来,在墙角里窝一个圈。
"这个冰灾,灾房子灾钱,连烟都栽了,带潮。不出太阳,地里长不出烟苗,原来我媳妇做来贴补家用。"狗蛋给大家一人分了一根媳妇的自家卷烟。实习生脱下帽子,烟都来不及抽,冻的哆嗦,果断戴帽放弃。淅沥沥的雨声里自我介绍,大师傅躺在边上圆睁着眼,二师傅还在机台前捣鼓。铁屋里的灯坏了,实习生的帽灯亮着,黑灯瞎火中,狗蛋掏出了一个东西说是自己以前做生意。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给大家伙瞧瞧!"卡车里泼奶茶的叫阿陆,本来爱答不理靠墙又感兴趣开口,拿大砍刀的叫黑鸡,实习生叫做叶生手里握着呼叫机。
狗蛋亮了半天,捏着拳头,在灯前众人期待中打开湿哒哒的手掌,里头什么也没有。黑猪拉着他手翻来翻去,问东西在哪。
"各位哥哥弟弟们,这就不知道了吧。在这!"狗蛋背身蹲着,发出嗡嗡,煽动小翅膀站起来,阿法一个大砍刀"吭"的一声,砍了一刀在墙上,“见蚊杀蚊。”吓的狗蛋后退一步,把黑猪的大砍刀轻轻放下,让他息怒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