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叔说他杀人了?什么时候杀的,多少人?人在哪?”
“是杀人了,其他事情他没来得及交代。”
“他提到墨水白什么了?”阿满坐在白色长桌里边。
“老墨,老墨.......”他不知从何说起,担心被捕风捉影,出了差池。
“没事,你坐下,慢慢想,慢慢说。”阿满把室内空调温度调高,独思宇坐到他对面的靠背铁凳上。他有些紧张,但是需要冷静一下,整理言辞。他借口去了外边厕所,门外一个辅警被派着跟着他看在厕所门。
他想抽根烟,但厕所里窗户只是开着一个缝,毛孔刺凉。
他拿出铁甲裤腰侧里口袋盒子的一张纸,来叔写的黄纸是老旧本,却十分崭新。有四封信,都是从本子上整齐撕下的,但是这四页的完整笔记本在他房间里找不到。
来叔的信:
我跟着独家打拼已经三十余载,年轻时候别人给我介绍多个不错的女人,一个也没挑上。我和紫嫣关系就像沙龙座谈,亲密在精神和知识上的相互促进中,多年来没有什么撼动我这份心,扎根在她的最近的视野里。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公司也真实发展。
去年下半旬,我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在市里送货回来,顺便挂号看诊。医生说我年纪大了,血压低,血液细胞不够健康。很容易晕眩,体力不支,痴呆易发生。要我老婆经常提醒我锻炼记忆,我哪来的伴侣。唯一存在的就是这个农场了,即使失忆我也不会忘记这段路吧。山背后温泉湖泊的秋千,好些年不再荡漾。自从紫嫣怀上独思宇就再也没来过,只有我日复一日路过那里,年复一年重修大梨树下挂着的秋千。睿智温柔,占据青春,年少初情,我看着这木板秋千,就感觉她还在。她不曾再来,她多了一个记挂就是孩子。
有一天她来了,在一次满山梨花盛开的季节,尤为热烈。她向我诉苦,他丈夫遇到了投资商威胁,要把这山头加入景区开发,这意味着这山洞,这秋千承载的回忆都会被重新规划,原住居民会受到骚扰和污染。于是,我第一个站出来和组织人反对,我们可以拉拢族人商户与企业家投资开发其他项目,另辟他径。我知道这个湖泊温泉是早晚要用到的,所以我引入到菠萝林做了小温泉先实验。这个湖泊必须用到,但又必须隐蔽。这个山洞是个秘密地方,禁止任何人进入。
刻板下,山洞里我从未进去过。那天,我第一次跟着她进去,是因为这个地方和她的种族有渊源,里面环境糟糕,早听闻山里头有墓葬,但像个遗弃的武器训练场。
我发现石床上的梨花雕刻和我的梨花牌是一样的花纹,里面楼上有几具古人的老兵尸骨,那个兵甲铁服被我送去古董店里做鉴定,老板告诉我是件普通的清代服,但意义特别,这个是两个门派梨花宫和统族教的头领在抵抗东瀛人时,统一联合起来创建的民兵队伍,勇士所穿。但由于当时骊族权贵居多,有一些违逆的民间歹徒找不到落脚处,孔武有力则参与这个教会。唯利是图喜欢灭骊族为名,话不离救百姓于水火,实际为自己圈金套谋占据天下地盘而行凶作恶,造成一时兵乱,百姓遭殃。山洞里还有一条路通到镇上的一个医院古井里,我们到那里碰到些奇怪的事,邪乎。那天晚上,她回家后大病一场,那山洞诡异,带着某种阴森气场,我们再没人进去过。
这一切,会是永远的秘密。我看着墨水白长大却爱莫能助,他的父亲死亡有一部分因素是被我殃及,是我亲自在那之后调查中发现的。他父亲和我们同村,最行侠仗义,爱护邻里,为民除害的好警察,墨护李。是我在保护紫嫣的一段偶然时间里,本公司骊族员工出差京城命案一件,这名员工是从洲区农业大学调过来的得力新研究生。无法查出真凶,我在警察局里找不到关系时,是墨警察帮我追踪了命案的可疑人。我这人过目不忘,我骗他说看一眼,知道是不是坏人,下次好注意。他相信了,调出资料让我指认可疑凶手,那些人都是曾经和她有过口舌之争,联系频繁,或意外出现的。我把所有可疑人查出时,发现这里有不断移居过来的人,也就是崇族。这里人不经常和人打架斗殴,有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