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找不到机会支开她,如今却是一个良机,若是让她撞见林清儿,那一切就功亏一篑了,什么时候都可以知道真相,却唯今日不行,
君艺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颇有些无奈,
“如果二小姐事出有因不去的话,夫人不会怪罪,可是老爷那里,实在不好交代,”零儿忧心忡忡道,眼底也是无措至极,
画殊眼底突然散发异样的光彩,急忙吩咐道:“零儿,等下回了府,你便去前厅告诉姨父,说苏苏是为他祈福而受的凉,如今又引发女儿家的病症,君艺正为其配药,望他多担待一二,”
“画殊小姐真是聪明,如此一来,老爷也不好奚落小姐,反倒会愧疚不已,”零儿顿时豁然开朗,如拨开云雾般,心中瞬间清明不少。
画殊神色深沉,再三嘱咐着:“一会记得说话委婉些,切不可直接说就是姨父害得苏苏受凉,尽量把事实陈述,把苏苏说得深明大义些,”
见零儿垂眸深思,愁眉不展的样子,她不禁疑惑道:“怎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零儿回过神来,急忙摇头道:“没,没有,奴婢只是在想措辞,奴婢怕说得不流利,演得不好,影响了小姐们的计划,”
画殊无奈的白了她一眼,淡淡道:“和你平时说话一样,不要太突出即可,”
林苏儿断没有想到,这生龙活虎的出去,竟这般虚弱的出来,真是悔不当初,若没有她设计的那些事,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这样就不会崴脚,不会与九哥哥闹别扭,更不会被人绑架害得九哥哥服毒,
若论一切的罪魁祸首,肯定是林清儿,若不是她先使出这些计策,让父亲厌恶她,她又岂会惹出如此不快之事,
林苏儿被扶在榻上,君艺立马帮她盖起厚厚的棉被,又拿暖手之物贴近她的肚子,小心问着:“如今怎么样了,”
“还是痛,”她的语气虚弱细语,有气无力的,
“我也不知父亲留下的古籍是不是有疗效了,若是无用之功,那这痛楚便只能硬生生的挨着,”君艺也在榻旁坐了下来,神色凝重不已,
“我习惯了,姐姐,尽力就好,”她气息紊乱,眼底急促不安,
“君艺,府中有些药材,你且先去看看,看是否有你所需的,至于那些在外采办药材的,估计要再等上一会,”画殊有条不紊的说着,眉间还是异常的淡定,
“好,”君艺站起来,后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若她怀里的小暖炉凉了,一定要及时更换,记住,要紧盖被子,千万不能再受一丝凉气,还有,可以取个火盆过来,把这屋内暖一暖,”
画殊微微颔首,亲自目送她离开,忽然松了口气,看向榻上之人,漫不经心说道:“好了,你二姐姐走了,就别装了,”
林苏儿微微一愣,顿时有苦说不出,艰难道:“画,画殊,姐,姐姐,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真疼,”
画殊急急坐在榻上,颇为意外道:“你不是故意装病,然后想把你二姐姐支开,不让她与林清儿撞上吗?”
画殊仔细端详她的神色,面色苍白,双眼涣散,顿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姐,敢情你刚才如,如此的淡定,就是认为苏苏是装的,苏苏还以为,以为你天生一副,一副硬心肠呢?”若不是此刻疼痛难耐,没有多余的位置去生气,若是平时,早就气过背去了,
“画殊姐,姐,月信好似真的来了,这一次,苏苏真的没骗你,”
悔不当初啊,奈何她以前时常装模装样,诓骗她们,如今确是真的,她反倒不信了,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画殊顿时慌了,手有意无意帮她理好被子,自说自话道:“果真如此之疼,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