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灵现在是疯了,甚至想拖着所有人都一起下地狱。
“不仅是嵇白,还有嵇尘,我得不到,所以我恨他。”
听到自己的名字,嵇尘猛抬眸,但很快又压下了情绪。
“够了!”
嵇鸣焉是听不出她说的是气话,强硬地分来了两人的距离。
“殿下,你带她回去。”
嵇鸣甩了甩手,秦诣不再犹豫,揽着她离开了芙蓉院。
“简直是不可理喻!”
出了芙蓉院,嵇灵咬着牙说了这句话。
“别生气了。”
秦诣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是一场闹剧,但他不便掺进去。
“殿下见笑了。”
嵇灵缓了过来,看着秦诣突然有些尴尬。
“无妨,宫里复杂多了。”
秦诣笑了笑,原来嵇家光鲜亮丽的背后,也是一地鸡毛。现在看来,嵇灵的状况也不太好,但那些人除了引她几分情绪,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
“我送你回去吧。”
嵇灵叹了一声,这时,秦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也是可以的。”
秦诣眸中压了几分情绪,好歹他也占了正君的名头。
“无碍,殿下还是好好养病吧。”
嵇灵眸光动了动,将手抽了回来。
怎料她这话刚说出口,便触怒了秦诣。
“你是嫌本宫是个病秧子吗?”
虽然深知自己的状况,但此时的秦诣,莫名有些不悦。
嵇灵一噎。
“殿下多虑了。”
“你......”
秦诣正想走近她,这时,云景的身影出现,揽着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
“妻主,正君。”
云景带着浅笑,而嵇灵听到他的称谓,嘴角微抽。
“云侧君。”
秦诣看着他如此自然地揽着嵇灵纤细的腰肢,眸色暗了几分。
“天色凉了,正君也不必有太多想法,好好养身体才是。”
云景笑着,却带了几分威胁和挑衅。
“同样的话,也该送给云侧君,毕竟云侧君三天两头病上一回,更应该注意才是。”
秦诣刺了回去,嵇灵听得头疼,他们在说什么?
“多谢正君担心,不过有妻主忧心,自会舒畅几分。”
云景笑意不改,秦诣一甩袖,和白城一并消失在两人眼前。
“你跟他争什么?”
听到最后,嵇灵也算听懂了,不由蹙起了眉,云景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厉害了?
“我只是在关心他啊。”
云景垂下了眸,神情有些委屈,突然又咳了几声,脸色白了几分。
“好了,你也抓紧回去吧。”
嵇灵顿时就心软了,将裘衣披在他身上,也不再花心思去想他的变化。
“灵儿不回去吗?”
云景看她没有回去的意思,又佯装着咳了几身。
“我要去找扶......”
嵇灵话说一半,对上他的眼神,便止住了话。
此时的云景,脸色有些阴沉。
“那你便去吧。”
云景迅速将身上的裘衣脱下来还给了她,大步离去。
嵇灵微怔,他生气了?
可他又生什么气?
嵇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也没有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