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如抱住娃娃,娃娃丝毫不肯松口,一副宁可崩掉牙也要换来个公道的倔劲。
最让吕安如震惊的还不是娃娃的坚毅,细看才发现腾蛇右手在内侧拖住娃娃,唯恐娃娃摔地上一般。
紫眸察觉她惊奇的视线,回以斜睨,不悦呵斥:“少多管闲事。”
“对,妈妈,您不要管我们,我们是大孩子了,自己恩怨自己解决。”
娃娃多说了两句话,嘴没咬住腾蛇衣服,滋溜往下滑了一截,反而是腾蛇率先反应过来,托起娃娃。
“一边去”腾蛇嫌碍事地喝声,拍掉她形同虚设的手。
吕安如如遭雷击,这摆明了她最多余,呆站在原地几秒,听到远处吕母呼唤。
回头望去,见吕母朝她点了点头,示意没事。
她灰溜溜地离开,来到吕母身边,纳闷问:“妈,娃娃和腾蛇好亲近啊”
近期全是吕母在看孩子,她应该知道其中原因。
吕母慈祥望向还在打斗的一大一小,眼眸中溢满温暖,柔声应道:“是啊,曾经勾陈和弟弟也这般相处。他们打着却彼此惦记着,这世上只有爱能融化冰封的心呢。”
有了解释,吕安如放心多了,给吕母比个我回去训练的手势。
得到吕母点头,她跑回训练室。
晚上,她把娃娃和腾蛇的相处当成趣闻讲给盛冥。
盛冥听罢,眼底浮现出和吕母相似的思念。只不过男人表现得隐晦些,盛冥的神色令她回想起腾蛇态度突变那日的表情,原来他们全在想念帽子。
年一过完,进入二月中旬,娃娃要开始上早教班,小鬼头非常不乐意和陌生人接触。
可能因为上辈子留下的阴影吧,很难忘却陌生人带给她的伤害。
哭着喊着死活不去,吕安如好说歹说,哪怕用上奖励制度,依旧不起一点效果。
全家人跟着犯愁,早教班影射出很多隐藏问题。如果小鬼头无法跨出正常与人类接触的第一步,日后幼儿园、学校全没法送了。
家里倒是能负担起请私教的钱,关键人不能脱离社会啊,总处在固定环境内,人容易得心理疾病。
全家总动员连哄带骗磨了三天,总算让娃娃同意去试听一节课,很巧不巧课堂上有个特别爱哭的小男孩。
娃娃害怕了没多久就烦得不行,上前告诉男孩残忍的事实:“你再哭你妈妈也不会来接你,我们要在这里待两小时呢。”
随之听懂的孩子们全哭了,光娃娃独自坐在积木前,玩得很是开心。等别的孩子稍稍缓过来点,老师让他们一起玩积木,娃娃又说了句:“哎,我们真可怜啊,只有通过玩积木消耗时间,等家长来接我们。”
瞬间,此起彼伏的哭声再次差点震聋老师耳
朵,娃娃仅凭两句话把早教课变成哄孩子课。
下课吕安如和盛冥准时来接娃娃,发现所有孩子全绕着她走,问老师原因,老师直摇头叹息。
经过这节课,娃娃倒是玩开心乐意去了,可其他家长不乐意了,全是妈生爹养的孩子,没人愿意送去被吓唬。
老师很婉转地说出拒绝理由,娃娃太聪明,可能不太适合他们这类脑开发早教课。
吕安如和盛冥只有再找新的早教班,可是娃娃很不乐意面对新的环境。
这次无论家里怎么哄,娃娃一律不去,还说去了人家也不会要我。
众人正犯愁呢,腾蛇站出来,抱起娃娃让她坐在肩头,带她走向他们的游戏基地,第二天娃娃居然同意去新的班上课。
夫妻俩去接孩子时,吕安如特意给班里每个小朋友买了块蛋糕,帮娃娃刷好感。来到教室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娃娃和小朋友们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