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家老离去,嬴高长身而起,朝着府门而去,本来他要大开中门,迎接王贲,但最后他忍住了。
他与王贲的关系很好,再加上王离以及王翦的关系,他就算是大开中门也不为过,只是他此刻是大秦储君,举止之间必须要符合王族规矩。
“臣王贲拜见储君!”见到嬴高前来,王贲连忙朝着嬴高行礼,道。
王贲心里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嬴高只是一个公子,武安君以及冠军侯,与他平齐,但是,现在嬴高是储君,是大秦半君。
从嬴高册封储君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发生了改变。
“王叔不必多礼,快起来!”嬴高疾走几步,将王贲扶起来,轻笑,道:“王叔,这里不是庙堂之上,不需要如此见外。”
此刻的王贲轻笑一声,然后朝着嬴高摇了摇头,道:“储君,君臣之礼不可废!”
“哈哈哈”
这一刻,嬴高不由得苦笑连连,将继续劝说的念头打消,朝着王贲,道:“王叔从九原南下,孤本来打算要去登门拜访,却不料,去了一趟咸阳宫书房回来,王叔就到了。”
“王叔里面请,孤让家老准备了小宴!”
“储君请!”
嬴高与王贲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这一刻,家老准备的小宴也刚刚好。
书房中,两人落座。
嬴高给王贲倒了一盅剑南春,然后朝着王贲,道:“王叔此番南下,想来是见过了老师以及父王吧?”
“嗯!”
抿了一口酒,王贲点了点头,道:“臣到达家中,然后便去了一趟咸阳宫拜见王上。”
喝了一口热茶,嬴高笑了笑,朝着王贲,道:“既然如此,想来王叔是清楚了父王的意思,以及老师的部署了?”
闻言,王贲神色微顿,他对于此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故而,才会登门拜访嬴高,心中念头一转,道。
“对于此事,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只是听家父以及王上提及一二,还请储君解惑!”
这一刻,王贲情真意切,他心里清楚,嬴高在战争中的天赋到底有多么的惊人,他也想要看看,嬴高到底图谋着什么。
“王叔,父王决意东出,等雍城大典之后,孤便会率领蟒雀军东出灭韩,而老师坐镇蓝田大营,整军备战,意图灭赵。”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有人牵制住李牧,以及赵国,父王与老师的意思是,让恒乾老将军率领关外大营牵制李牧。”
说到这里,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贲,意味深长,道:“只是王叔也清楚,老将军已经老了,而且李牧此人不简单,手中更是掌握着赵国最精锐的边骑。”
“故而,孤的意思是让王叔率领孤麾下的万胜军在暗中协助老将军牵制李牧大军,让山东诸国的合纵之术失败。”
“如此一来,孤便可以在第一时间荡平新郑,灭掉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