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洪武末年,成渊也不想乱跑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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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并没有把成渊告诉他的那句话放心上。
成渊是个人才,他信。
但是皇上驾崩,是国丧,谁有权利拦着这些皇子王爷奔丧。
绝对不可能的事。
要是这话成真,他姚广孝给他当跟班。
数天后。
庆寿寺。
这几天朱棣从北平出发,一路上都没休息,大哥二哥三哥都不在了,他是长子该尽孝。
几日不分昼夜赶路,已经熬的蓬头垢面,没有一点王爷该有的气派。
却被拦截,水路陆路,全部被封锁,不准任何藩王进京。
朱棣带着满腔怒火和疑惑,连燕王府也没回,直接去了姚广孝那里。
禅房内,穿着皂色常服,身披黑条浅红袈裟的和尚正在打坐。
门外的小僧就来通知,说燕王殿下到了。
姚广孝一愣,起身出门将燕王朱棣迎进屋子。
朱棣急忙双手合十,行礼道:“暑天炎热,俺们进屋说。”
“王爷言重,贫僧习惯了。”
姚广孝的禅房并不大,简单的放着蒲团和桌子,几卷经书。
小僧人送进来两杯茶,便轻声退下。
朱能立刻将房门带上,站在屋外警惕有没有人监视。
姚广孝,法号道衍,属苏州府人,元至正十二年便出家,已经四十六年。
这家伙,是和尚,却不拘泥于佛家一脉,通晓许多,相术兵家都有涉猎。
他在马皇后的丧事上,看到了燕王。
也相中了燕王。
他发现燕王鼻梁高挺,额骨中央高耸,形状如太阳,相术中属于帝王之相。
姚广孝胸怀大志,希望能跟着辅佐,为自己成就后世有名。
“贫僧在世子那里,得知王爷赴京。可没想到半路被敕回,这件事还被成先生算准了。”
“什么?”朱棣大为惊讶。
自己被阻拦,竟然被成渊给算到了。
两人惊讶之余,继续讨论。
朱皇帝驾崩不到七天,立刻葬入孝陵,实在是怪异。
按照礼法规矩,不合理。
朱棣很气愤。
当年孝慈高皇后,各地的王爷也都能回京城奔丧,怎么到了先帝这里就不行了。
不准他们回京。
父丧子归尽孝,有什么不妥?
这是天理人伦。
臣子的父母亡故,大臣都要丁忧归乡,守孝三年。更别说是皇帝驾崩。
可这次,车驾行至淮安,朝廷却遣使颁来一份敕令。
除告知皇太孙朱允炆登基的事情,还不准各地王爷进京,尤其是燕王。
大家只好原路返回。
朱棣返回的路上,除了愤怒还有疑惑。
心中疑惑的火苗一旦升起,就再也控制不住。
姚广孝这么和朱棣分析后,便说此事该问问成渊。
朱棣也明白,自己的皇帝老子崩了,这些朝廷发出来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大侄子。
新任天子朱允炆决定的。
不过朱棣觉得,这件事不一定是新帝所为。
肯定是有人在自己的大侄子,当今圣上耳朵前吹风。
他们都是老朱家人,绝对不能听信外人臣之言。
姚广孝询问朱棣接下来会怎么办。
朱棣苦笑道:“敕令最大,俺不能抗旨不遵。”
姚广孝想了想,这不让众王回京奔丧,就有很大的问题。
朱棣做事谨慎,想了想道:“本王现在心里悲痛,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没心思想其他。”
姚广孝送朱棣出寺,心里也开始激动起来,他可以蹿动王爷谋白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