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它,冷静!听我说!”
项它一扶地就要站起来,项康赶紧喝住他,然后转向虞知,微笑说道:“虞兄说得好对,我的两位叔父,确实因为和人结仇杀了人被迫离开下相。但是虞兄,我打个比方,我只是打个比方——倘若虞兄你的那位叔父也杀了人,也逃出了颜集亭,虞兄你,可有本事不受牵连?保得住你们虞家的家族财产不被抄没?保得住你们虞家不受那些乡里亭里宵小鼠辈欺扰?”
“这……。”
虞知再一次无言可对,项康也没继续向他追问,只是又转向了虞间,拱手说道:“虞公恕罪,晚辈也冒昧问一句你,假如你有骨肉至亲杀人而逃,请问你可有把握保得住自己和其他家人不受牵连?保得住你的家产奴婢和牛马田地?可还能象晚辈和晚辈的兄弟们一样,仍然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乡间逍遥?不受那些乡里亭里宵小鼠辈欺扰?”
虞间闭目盘算,良久后,虞间突然睁开眼睛,沉声问道:“敢问公子,在下当如何借你们项家之势?在下又当如何回报?”
“借势很简单,就是贵我两家结为至交,时常走动频繁往来就行了。”项康迅速回答,又道:“至于回报嘛……。”
故意拖长了一点声音,先悄悄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紧张万分的侄子项它,项康这才说道:“就是在下和我们项家子弟,希望能与虞公你相逢一笑泯恩仇,忘掉项虞两家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抛弃前嫌,诚心结交,这就足够了。”
虞间哈哈大笑,向项康和项它连连拱手,大笑着说道:“好一个相逢一笑泯恩仇,公子果然大才!好,就这么说定了,贵我两家抛弃前嫌,诚心结交!快来人,杀猪宰羊,准备酒宴,今天我要和两位项公子一醉方休!”
听到虞间这话,项它当然是高兴得差点没有当场笑出声来,项康却是赶紧谦虚,拱手说道:“虞公,酒肉就不必了,在下的兄长们还在集上游玩,耽搁久了怕他们担心,说一会话在下就告辞。”
“什么?诸位项公子都来了?快,快派人去集上把他们请来,来的时候提前禀报,我要亲自出去迎接诸位项公子大驾光临!”
听到这话,项它当然是只想现在就离席向自己的小叔叔下拜,表达心里对项康这个小叔叔的景仰之情,还忍不住在心里说道:“季叔这张嘴到底是怎么长的啊?明明就是来混吃混喝,居然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反过来还要人家谢他!这本事,就是我那力能举鼎的大叔父项籍也赶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