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跟前,马龙来了,直指宁远,其言辞十分的激烈。
数十万百姓看着,一时又沉默了。
这位宁大人被暂时罢官,不出意外的话,大家伙应该可以继续干活,吃食,还有劳作的薪酬都将恢复如前。
可不知为何,眼看着宁大人似是有些落寞的身影,数十万人却好像没那么开心。
重新有了吃食与薪酬,当然是极好的,可此间的代价却也不小。
宁大人被罢官了!
这其中,可否又有一些人以命相逼的“功劳”?
说不好听些,极可能是大家伙将宁大人逼迫至此啊!
宁大人是怎样的人?
至少在百姓心间,多知宁大人仁慈,尤其是对百姓,那是相当的好。
就是如此……大家伙却反过来坑害宁大人被罢官,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更别提……又一位朝廷命官在宁大人本官之后,突然冒了出来,且言语不善,明晃晃的针对。
“怎地?不敢了?先前那嚣张的劲儿呢?”
开封知府马龙居高临下,面色阴冷:“来啊,将本官人头拿走,谁不拿走谁是孙子!”
宁远随意瞥看一眼,随口道:“这么迫不及待?”
马龙浑然不惧:“是又怎地?本官是朝廷命官,莫说在本官治下有些功绩,即便没有,即便犯了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安敢口口声声要摘下本官头颅?谁给你的狗胆?”
莫说是朝廷命官,即便是平民百姓犯了死罪,那也要上报朝廷,待得朝廷认同了,确认案宗没问题,方可拉去问斩。
所以,马龙这番话,就常理而言,并不过分,虽然……在许多人眼中他太过嚣张。
“好吧。”
宁远应了一声,声音也冷了几分:“既然你提出这种要求,本官……哦,咱这繁昌侯的爵位与驸马都尉大概还是官身吧,呵呵……”
说着,他凄然一笑:“既然你如此要求,本官便……”
他又顿了顿,锋芒骤起:“便满足了你!”
唰!
话音堪堪落下,一抹百官猝然闪过,直取马龙的脖子。
“啊……”
马龙一声惊叫,眼见不好,忙是倒退躲避。
只是宁远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仓皇向后躲避根本来不及,双腿踉跄,倒坐在地,再看,脖子处已是殷红一片。
“小子,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宁远接了一句,右腿弓步欺上,长剑再取马龙颈部!
“住手,快住手!”旁边响起一道高声。
然,宁远终究是冲了上去,已来不及收势!
前面,约一丈左右处,马龙见势不妙哪里敢以脖颈硬抗长剑,忙是连滚带爬,一个骨碌后,勉强躲过一劫,跟着再看宁远,已是惊恐万分,面色苍白如雪。
“快住手!”
后面的谢迁焦急赶至,直接上前,挡住宁远:“宁小子,住手,把剑收回去!”
暴躁的宁远看了看,这才放下起手式,长剑归鞘。
谢迁悄然放松,扭头道:“你怎样,无大碍吧?”
马龙瘫坐在地,身躯颤颤,事后仍旧是惊恐不已,皮鼓下面已是尿流成河。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宁远竟是说动手就动手,半点不含糊,动作利落,是真的想取他的头颅。
甚是,他已然想象方才若不躲避的后果,那……极可能是被长剑贯穿,气绝当场!
谢迁见马龙似乎也没太大事,便又望向宁远,深深皱眉道:“你小子要作甚?活腻了吗?众目睽睽之下对朝廷命官动手?”
宁远随意摊手:“他一万个请求我动手,我不过是遂了他的愿而已。”
谢迁:“……”
好一个遂了愿……忒蹩脚。
杀人这种事情也能是遂了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