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舒服了,就什么时候结束。”燕离攥着红衣来到窗台下,“房间里有光我睡不着,你给我站在这里挡住,等我睡醒了才能离开,听到了没有”
“你说什么”红衣得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不禁怔住。
燕离又从洗脸架上拿来洗脸盆,顶在了红衣的脑袋上,退了两步观赏着自己的杰作。
红衣从未被如此对待过,一时间陷入呆滞和不知所措当中,像她这么样的美人顶着个脸盆站着,那场景别提多滑稽了。
燕离忍不住“哈哈”一笑,“嗯,这样就完全挡住了。”然后打了个哈欠,一头钻进了被窝。
这一觉要睡多久,就未可知了。
红衣很快察觉,原来是遭到戏耍了,她本想丢掉脸盆,就此离去,但不知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离去,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去多久,燕离是被一个敲门声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掀开被子,“红衣,你干嘛呢,还不快点”
“开门”二字还没说出口,门外的熟悉的气息,让他一下子惊醒,连忙叫道“等一下,我在洗澡,别进来”
然后爬起身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瞪着依然在那里傻站的红衣,压低嗓音没好气地道“有人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又不是你的侍女。”红衣冷冰冰地说完,径把脸盆放了回去,就在燕离以为她要走的时候,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燕离,快开门啊,你别想不开,总有办法可想的。”那是顾采薇的声音,看来是从苏星宇那里得知了黑血咒的事情。
“燕离。”另一个声音赫然就是余秋雨的。
燕离能开门吗,这一开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已经醒了,你可以走了。”他尽量把语气放缓。
“耕地的牲口还有干草吃,”红衣淡淡地倒了一杯茶,“叫我挡了半天的太阳,难道一杯茶都不给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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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一拳就能打爆你的脑袋。”
这么样一句话,如在平常,燕离是万万说不出口的,而且是面对李红妆这么样的女人,至多也就是一剑斩得你稀碎。
要什么样的感觉,才能让一个纯粹的剑客说出这么样一句话呢
燕离现在觉得,他的拳头可以轻松捏死魔熊。可惜他一点也不为此感到兴奋、欣喜或者激动,他甚至感到厌恶。作为一个执于剑道,将之作为信仰的剑客,坚信手中三尺青锋已足够披荆斩棘,多余的“肌肉”在他看来,完全是影响自己挥剑的累赘。
但是这一句话,又是那么的有魔族的风味,简直好像已经完成了身份的转变一样。
李红妆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不给他买冰糖葫芦吃,因而闹别扭的小孩子,不禁莞尔一笑,伸手在燕离的头上摸了摸,“乖乖的,别闹。”
“滚开”燕离用力地拍开,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李红妆不以为意地笑着,道“男人一旦暴躁起来,就需要女人的抚慰。潇潇。”
天花板上突然洞开一扇门,那个与李红妆生得一模一样的潇潇从天而降。
“是你”燕离望着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如果两个人对调一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潇潇,也就是红磨坊的首领红衣没有看燕离,也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等待主人命令的傀儡。虽然她本来就是傀儡。
“小弟弟,姐姐说过要让你舒服的。”李红妆妩媚地笑了起来,指了指红衣,“你可以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甚至可以把她当成我。她不会反抗的。”
燕离望着红衣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把二人给区分开来了,因为她们有着主人和道具的本质区别。
作为“道具”的红衣,脸上很难出现别的表情,她或许心里并不愿意,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就是这个女人害自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此刻不正是报复的好时机
诅咒也已被金乌真焰封印。
可是那样,就正中李红妆下怀,在成魔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李红妆为了加深对他的控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