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有时候像人,有时候就挺像猫的。
譬如,它甚至有一个用来当玩具的球看起来和别的猫爱玩的那种叮里当啷吵死人的小球差不多。
不过没有铃铛,万幸。
普通的猫咪可能会在追逐玩具的过程中打翻各种家具,不过黑猫毕竟是世界意识,所以在家具安全的情况下,我可以忍受它拨弄着那个白色的小球在小屋里跑来跑去。
“说起来,那个球到底是什么材质啊。”我和以利亚闲聊,“你不觉得球好像有点在发光的感觉吗”
“似乎是一种思念体,类似能量体,”以利亚说道,“应当是黑猫先生自己制作的吧。”
那肯定啊,又不可能是我给它买的。
“而且,它有时候不是还会咬在嘴里叼着到处走吗”我回忆道,“就跟真的猫咬着战利品走来走去一样可是那个实心的球它是怎么咬住的啊”
一些不能深入思考的bug设定产生了。
以利亚提出一种可能性“或许球是软的。”
我花费了几秒钟去想象,为结果狠狠皱眉“那上面得有多少细菌啊。”
以利亚“那是能量体。严格来说,黑猫先生也是能量体。”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我内心的刻板印象是洗不掉的
两分钟后,黑猫从窗外跳进来,坐到我手边,语气沉重地宣布“出大事了。”
“嗯嗯,”我边打卡比之星边敷衍地应它,“陨石恒星爆炸黑洞星际战争”
“都不是。”
“你又要销号了”
“也不是,”黑猫可能看出我心不在焉,主动揭晓答案,“我的球丢了。”
“你终于去做了绝育手术么哦不对。”黑猫是中性体,一片光滑的那种,没有蛋蛋。“那个小球丢了你重新做一个呗。”
黑猫严肃地按住我的手“不行,这个世上只有一个那样的球,而且如果丢了很可能会死。”
“这个世界”
“我会死。”
我必须得承认,谈话到这里终于引起了我的兴趣﹁\"﹁
要知道,世界意识是不死的。
哪怕世界毁灭再重建,对祂们来说也不过就是好像我在打游戏的时候突然死机,于是选择重启一样。
对游戏来说我可能会死吗那当然不会啊。
“展开说说。”我放下了手柄。
是因为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分,绝不是因为这关太难了我实在不想打了。
以利亚任劳任怨地自动帮我接着失败记录继续打下去。
“总之就是,要快点找到那个球。”黑猫说。
我“你总之什么,一个省略号就想假装快进了是吗。”
黑猫“我命休矣。”
“黑猫先生说的是什么”一只小崽子好奇地趴在门口问。
这只小崽子头上长的是狼耳,虽说我也分辨不太出来狼耳猫耳狗耳,我是那种只能分辨出兔耳和熊耳的判断能力。
但这只崽子的外婆居然是鲛人,太离谱了,这基因是怎么工作的新世界的生殖隔离太消极怠工了吧。
啊,说起来,黑猫会说话的这个秘密是不是被越来越多人知道了
“没关系的,猫会说话是一种常识。”以利亚对我说。
哪门子常识啊。
我才多久没出门怎么就衍生出这种常识了。
总之,最后,大家一起出门陪黑猫找它的小球。
据当事人毫无用处的回忆,它上一次见到那个小球还是上一次。
靠谱的以利亚搜索了小屋内的监控记录“昨天下午三点,小球还在黑猫先生的项圈上。”
我察觉事情并不简单“等等,它什么时候有的项圈”
“外婆做哒”小崽子举起手,响亮回答。
我看向黑猫你还真把自己当宠物套项圈吗喂。
黑猫认真地给我解释“它很重要,不能丢失。”
我“这不还是丢了吗”
黑猫“”
我又开始思考所以那个外表光滑的球到底是怎么挂到项圈上的啊等等,我知道了,用螺丝钉钻进去就可以固定住了
只有以利亚在试图认真破案“请黑猫先生回忆一下昨天下午三点离开小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地点鲛人村。
我看着原来是鲛人村的地方陷入沉思。
一分钟内我身边经过了十几个差不多的兽人我也分不太清但里面有个兔耳大家都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我。
“不如说现在已经变成兽人国了吧。”我说道,“外面变化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