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曹奔正在镜前用抹布擦头,见窗前有影子飞过,搁在窗边粘着假发的帽子瞬间被带飞,曹奔顿时气撅了过去,御史台陆御史的眼泪就差把大殿的地板滴穿
程穹没了办法,气得揪着程沐阳的耳朵将他送去了京都这等祸害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吧你说越国鸡飞狗跳关老子楚国人屁事
谁知道程沐阳的确天赋卓绝,如今做了崔子更的弟子,前些日子来信放了狠话,下回回襄阳便是决战楚王府之时
郑黎想着叹了一口气,掰着手指头数,周遭没有一个省心的,除了他自己。
他时常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个是个爷爷,有三个来讨债的孙子。
“盼宁,咱们不如回去罢”,郑黎尽责的进行了第三十九次劝说。
不等盼宁回答,郑黎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的麻袋从天而降,将他套了结实。
他心中大骇,唤了一声,“盼宁过来,有刺客”
却是不想身边已经穿来了哈哈哈的大笑声,这笑声中带着三分兴奋与七分的梦想成真,郑黎眼皮子一跳,果不其然听到旁边的盼宁张了嘴。
“郑黎郑黎传说中的套麻袋是要打我闷棍,还是要绑架我我就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应当出来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套我麻袋”
巷子里静悄悄的,那些从天而降的绑匪,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不行啊不如拜我为师迷香呢行走江湖,不都是迷香麻袋板砖么”
奶声奶气的女童,老气横秋的说着江湖混子的话,郑黎长叹了一口气,楚越两国真的有光明的未来吗
他想着,沉着的伸出手,袖子一抖,一个刀片抖了出来,他伸手轻轻的一划拉,那麻袋瞬间破裂了开来。郑黎眯了眯眼睛,一会儿暗一会儿亮,叫他有些不适应。
他余光一瞟,只见四周围了十来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盼宁”郑黎唤道。
盼宁听着郑黎认真的声音,乖巧的“哦”了一声,她将那麻袋一掀,鄙夷的朝着黑衣人看去,“你们真的不行啊我第一次遇到的绑匪,怎么可以这样”
“你光套麻袋有什么用他能划开,我能掀开套住了然后要打晕,或者用绳子捆起来不是嘴也没有堵上,万一我大叫将巡城的大军引来了怎么办”
盼宁踱着脚,痛心疾首,不着声色的朝着郑黎靠近。
郑黎没有看她,突然之间伸手一捞,一只手将盼宁抱起,长剑出鞘抬脚朝着巷子口勐冲了过去。
被他抱着的盼宁,从袖袋中摸出一把黄豆,朝着黑衣人勐射过去。
那些在震惊中的黑衣人,一下子回过神来,领头的那个提剑朝着郑黎刺来。
郑黎沉着脸,半分不慌。
他虚剑一晃,抱着盼宁一个转身,脚下踩出了残影,两人竟像那滑熘的泥鳅一般,一下子便绕出了包围圈,离那巷子口只剩一步之遥
盼宁双眼亮晶晶,“郑黎我阿爹擀的龙须面都没有你滑熘”
郑黎脚下一滑,险些摔出去,“这是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