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这几天一切顺利,薄总除了偶尔不自觉地走神外,别的都很正常。本来订了今晚的机票回去,可刚出酒店,他就晕了。”林助理说,“医生问是不是以前薄总脑部受过重创,我说不知道。”
“前段时间是撞过头,但当时检查说没事我去和医生沟通下。”傅见微说。
傅见微找到医生,说了下薄耘前段时间撞头的事儿。
医生指着薄耘的脑部片子给他看,说了一通,大意就是薄耘前不久脑部受创导致颅内形成了一小块淤血,压迫了神经,引起此次昏迷。问题不大,已经做过微创手术,接下来遵医嘱吃药就慢慢好了。
林助理去办手续了,病房里就剩傅见微和薄耘。
傅见微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薄耘,偶尔低头回下工作群或学生、家长,大概过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听到一声轻轻的呻吟。
傅见微忙抬头看去“耘哥”
薄耘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由模糊渐渐清晰。他本想喊疼,忽然怔住,眉头舒展开来,两眼渐渐睁大,发直地望着面前这个俊雅清丽的美人。
啊,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看薄耘呆呆的样子,傅见微十分担心,忙按铃叫医生,然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耘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吐吗”
薄耘回过神来,大脑飞快运转,消化眼前的信息。半晌,他再度皱起眉头,说“我失忆了。”
医生给薄耘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对傅见微说“可能是因为先前的淤血压迫到神经,所以病人失去了记忆,可能还会伴随部分意识混乱。”
“那会好吗”傅见微问。
“说不准。”医生说,“意识方面应该会慢慢恢复正常,但记忆不好说。最好是病人留院观察几天,没有其他情况再出院。”
医生离开后,傅见微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强颜欢笑地安抚看起来挺冷静的薄耘“刚刚医生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不是大事儿,只要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会恢复。”
薄耘沉稳地点头,接着开门见山“你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傅见微逗他“刚刚我不是和医生说了是你的秘书吗。”
薄耘不动声色地问“只是秘书吗”
他看不像他希望不是他一时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就觉得自己和这人之间有很微妙的神秘氛围
傅见微反问“薄总觉得还是什么”
薄总看这反应觉得很有戏,心头一荡,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几下,哼笑一声“过来。”
傅见微过去。
薄耘拉住他的衣领,扯向自己。傅见微配合地弯腰,将脸伸到他面前。
薄耘眯了眯眼,轻轻地吻了下傅见微的嘴唇,嘴角勾了起来。
林助理办完手续,听说薄总醒了,忙回去病房。
他推开门就看到老板邪魅笑着凑到傅老师耳边,语气轻佻暧昧“放心,就算我失忆,该给你的好处,还是会给。”
林助理“”
虽然薄耘自称只是失忆不是失智,但总之,他目前的情况不适合管理公司事务。傅见微和林助理通好气,对外不说薄耘失忆,只说感冒发烧,在家休息几天。
傅见微也请了假。好在他今年带高一,而且班风已经整肃好了,不会因为他不在就出乱子。
几天后,薄耘的情况稳定,傅见微就带他回了家。
薄耘看到满屋子两人生活在一起的痕迹,这才勉勉强强地相信傅见微说他俩在一起很久了。但这和他跟傅见微是包养关系不冲突。
“反正我现在失忆了,你要这么撒谎不是不行,我没意见。但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打钱了啊。”薄耘光棍地说。
“为什么你这么坚定地怀疑我被你包养”傅见微问。
薄耘反问“不然呢”
“不然有没有可能,咱俩是平等的恋爱”傅见微问。
“哈”薄耘满脸写着爷被你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