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周末下了补习班往回家走的时候,上了公交车,话唠让我提前了两站下车。
当时我的大脑被数学公式占据了,脑子里全是抛物线和圆形方形,整个人都很恍惚,话唠说下车我就下。然后下了车看了站牌才发现我提前下了车,就问话唠干嘛。一块钱也是钱啊,本来可以一口气到家附近的,这么提前一下车,我还要再多走两步。
“有人跟着你。”他说“不是你姑姑家的那个。”
真的有人要绑架我我一边走向附近最大的商场,一边纳闷了。我寻思着我也没多招人恨吧,现在人工费多贵啊,手机膜某宝九块九两片,找路边摊贴膜一个都要十块钱。
“不像,而且也没必要。话唠否定了这一点,先去商场把他甩掉再说。”
甩不掉怎么办。
“凉拌。”
啊真的
“开玩笑的,甩不掉也有甩不掉的办法,毕竟你现在还是初中生嘛,不能让别人对你要求太高。”
我切了一声,问他那我姑姑的人能不能派上用场,不是说有事可以找他吗那个人跟了我这么久工作不会是干看着吧。
“咦,等等。先不着急让你姑姑知道。”话唠明显是发现了什么,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诧异,指挥我去了一家看起来装修挺有情调的咖啡店,应该是咖啡店,店铺名是一串看不太懂的花体英文。
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之后找了一个空座坐下。这种店只要不是饭点或者说是外面座位人满为患没地坐了,不然大家都不会花那个闲钱进来。
我有点心疼为了这杯卡布奇诺花的钱,那可是三十五块。
“抬头。看向门口。”
我依言照做。
“微笑。”
“说好久不见。小戎。”
“好久不见,小戎。”
他们杜家按诗经起名,有时候我感觉这条祖训也挺对不起他们家孩子的。
其实刚才我的眼睛压根就没聚焦,就跟朝着门在说话一样,声音也不大。不过门口一个穿着套头卫衣的男人松了口气,然后直直地朝我走过来,目的很明显。
大夏天的穿长袖他不热吗我扫了一眼他的黑卫衣。
“老大,真是你啊。”他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杜小戎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短发,左眼下有颗泪痣。如果板起脸来应该很能哄人,不过现在脸上的笑容很明显破坏了他的酷哥形象。
“我还以为出意外了,就一直在一个个找,本来这次没抱希望,就顺便看看,没想到老大你居然在这里。”他看起来很高兴,喜悦的心情按捺不住地往外溢。
“留个电话,我有事联系你。最近按兵不动,你来见我的事情谁都不要说。”我按照话唠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为啥啊,老大,本来这就已经推迟了很久了,终哥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他露出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