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玲珑觉得,这位王上非常的不满意她,觉得她过的不像乡野村姑,她做什么都是不对的,不应该的,做错一丁点就得被他怀疑。
君王,都是这么疑心吗?
只是听她说完,他却是了然一笑,道了一句令她呕血的话,“今天闯禁地的黑衣人,果然是你。”
等等,她眼皮一跳。
他怎知她今夜去了禁地?
他应该不知道黑衣人是她吧?
方才那些怀疑的话,是故意引导她,说给她听,已经备好了坑在这儿等她自己承认?
跟她玩试探?
还好,她脑袋转的飞快,反应也极快,“我闯禁地都已是几个月前的事,王上也罚了我,今夜有黑衣人闯禁地,我根本不知情,王上别冤枉我。”
许久,他同样飘起了贼精的笑容,“孤有说过,黑衣人是今夜闯禁地?”
玲珑眼皮跳的更厉害。
对,你是没说过。
今天和今夜是有区别的。
她提着嗓音,死扛到底,“那人既着黑衣,必然是黑夜才行动,你有见过白天闯别人家禁地的黑衣人吗?”
他清冷,“狡辩。”
“我没有。”
“继续编,孤听着。”
“王上明察,臣妾没有。”
咬紧牙关,打死不承认,能耐她何?
玲珑双手被反锁的太紧,他亦是靠的太近,这个姿势……她挣了挣,一脸娇媚柔荑,“王上,臣妾手疼。”
他看着她,入神,“这真的是你原本的样子吗?”
她不解,“我什么样?”
“轻佻,谄媚,嬉皮笑脸,逢场作戏,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他每说一点,玲珑都觉得很符合自己,可是,在王宫不做戏,难道还要掏出真心供人欣赏?
玲珑看着他,深思皱眉,突然道,“那你认为,我应该是如何模样?”
她如何模样……
跟他想象中的,出入太大。
至少不该是这样子。
或许是他,根本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十一年的初见,只觉得她天真幼稚外加愚蠢,但她不曾泯灭的善良却在街道里救下他,送到冬草堂医治,相国寺又是再一次相救,在桃花堂,她去挂锦囊,便觉得她是一个活泼爱问,不染纤尘,不知世事,不分善恶的小女孩。
那模样,他一直记得。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变了。
那现在,她又算是什么呢?
玲珑不知他在做何思考,只好道,“臣妾很困,王上若是想来真的,便快一点,做完臣妾还得睡觉呢。”
他回了神,眼看着他口中轻浮两字又要吐出来,但最终忍了忍,改成了另一句,“你能不能要点廉耻心?”
玲珑唇边尽是笑意满满,满怀深情的与他对视,“你若再不放开我,我就亲你一下,让你知道我能更不知廉耻。”
他信誓旦旦,“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