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玲珑才不会轻易求人。
要达到目的一般都是凭本事的。
她轻笑着撇向他,“王上也是每日清粥,我自然不甘服输,愿奉陪到底。”
他却是唇角微起,“那你每夜偷吃的是什么?”
“一点小小夜宵,听说王上也是每日吃些点心,小酌几杯提神。”她又走进去些,“喝粥虽能清肺通肠,但日日喝,对身体不好,承蒙王上大恩,我都瘦了,弄得宫中人人效仿我喝粥,以为王上喜欢瘦弱的女子。”
见她丢弃了她以往浮夸的演技,用着极轻的语气说出这段话,他心中很是畅快,按感觉来说,她不用装,亦是放下了对他的防备戒心,平易近人了些。
他道,“孤瞧你,也不瘦。”
“那王上是说我很胖?”
他再淡定道,“上次抱你回来,挺重的。”
玲珑心中差点呕血,明明是他趁她睡着又对她轻浮,虽然很想不甘示弱的说一句——有本事你现在再抱一下,看看是不是把她饿轻了。
但她只能忍,如今,不一样了。
与她刚入宫时不一样,那时他眼眸中,毫无波澜,平平静静的,而如今,他看她的眼神儿竟然带了那么一点兴趣。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若再言语轻浮的去勾引一个正常有情欲且还对她有兴趣的男人,岂非是自己公然作死……
也不知哪点惹了他,她很想改改。
旋即,她换了个话题,“王上,清河灾情如何了?可有所缓解?”
这才是她今日过来的重点。
“昨日,弃瑕上奏疏,已经言明清河灾情,此次水灾突发,百年不遇,清河损失惨重,但好在救援到位,迁移难民,新建宅院,发放衣食,各县各乡也都在尽力减少损失。”他简短的向她言明情况。
她轻叹道,“清河灾情虽解,但王上却还是有愁忧。”
“孤如何有忧?”
“容我问一句,这赈灾官银运送,可是顺利?”
清河水灾众所周知,但赈灾官银被劫一事,属朝廷机密,未免人心浮动,并未对外宣传,他眯了眯眸子,想起那夜她来流华殿偷看的,便是弃瑕那份官银被劫的上奏折子。
他装着不知,给她说道,“官银分两路运送,在入清河时,其中一路被劫,官银便不知去向,不过好在,最后费了一番周折寻了回来。”
她再问,“劫银如此大的事,王上打算如何处置那劫银的幕后主使?”
“劫银一事,是清河山匪头目所为,山匪头目狂妄自大,劫赈灾官银,按例当斩。”
“如此简单?”她疑惑。
想起那华衣男子,怎么都不像山匪,倒还有一番贵气之像。
他轻凝微皱,“当然不是。”
她一听又有苗头,“王上觉得幕后主使另有他人?”
“山匪头目不过一个替罪羔羊,弃瑕也说此事颇有蹊跷,山匪不可能如此明确知道运银路线,还特意埋伏,何况,如若是一般山匪得了银子,为何沉在湖底,为何沉在湖底之后又要冒险快速转移。正因他们忽然转移,弃瑕才察觉异常将他们一举擒下。”
玲珑了解,沉吟道,“能知晓路线,是因为有内应,沉在湖底是因为幕后主使并不急着用银子,只是找个藏银之地,他们忽然冒险转移,定当是这批银子已经被暴露,他们不得不转移。王上聪颖,定然也想得到这些,但王上可有想到,谁是幕后主使?”
他提出自己的猜疑,“幕后人从未露过面,在朝中也无人与弃瑕为敌,应当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设计陷害弃瑕,孤一时无法猜出这人会是谁,又是为何劫银。”
玲珑心中透亮,那人当然不是与弃瑕为敌,而是和夏王为敌,不管谁去运送官银,都会被劫的,那人定然是借灾情想给夏王搞点事情,好让夏王头疼。
“王上,我有一事相瞒,既然王上如此坦诚与我谈及官银被劫一事,我便也不得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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