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徐乔无从作答。
徐衍没等她说话,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堆东西,放置于皮革厂里那布满灰尘的废弃木桌上,“我这周去了一趟b城的欢乐之家,找到一些证据。”
第一张放出的是一张来自孤儿院的合照;第二张是彩笔画,第三张是打印出来的他父亲摆设的照片。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傅瑾舟不是傅家的亲生儿子,他是二十年前,傅家从欢乐之家收养来的孤儿。”
徐衍说“欢乐之家有一对双胞胎,一个叫司临,一个叫司越,傅家选中了司临,也就是现在的傅瑾舟。”
徐乔缓缓捡起那张照片,几乎是一眼,她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眉眼阴鸷的小少年。
额心重重一跳,徐乔捏着照片的手指开始收拢。
“我又发现一个规律,孤儿院大火的时间,与爸爸出事的时间吻合。你再看这个人”徐衍指着照片中央,“她叫费青青,16号出发来到a城,之后离奇消失。我特意问过费青青的家属,她是接到电话来a城工作的,车站终点距离这座森林只有三十分钟的路程。”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费青青是被人在森林谋害,那场大火是为了毁尸灭迹,而我们的父亲恰好是第一目击证人。”
他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拍摄那张照片,如若不是巧合,那就是证据。
“我又去查了被夜雨杀手杀死的受害者,她们的死亡时间都和17有关,所以杀死费青青的人,很可能就是夜雨杀手。”
第一个死者也就是费青青,死亡时间为十七号。
第二个死者,女性,死亡时间为凌晨17分。
第三个死者,死亡时间为农历的十七号。
种种串联在一起,徐衍并不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的时间巧合。
徐乔喉咙发干,声音也变得无比紧绷,“可是这和傅瑾舟有什么关系”
徐衍看着她的眼睛“我和你说过,傅瑾舟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听b城的人说,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夺走了他同胞兄弟的生命,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没有死呢”
“你试想一下,与你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的兄弟被收养进豪门,而你却成为了那个被遗弃者,如果他还活着,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费青青是孤儿院的老师,他有理由将恨意转移。”
“你被绑架那天”徐衍不想提及徐乔的伤心事,可又不得不说,他僵硬地停顿一下,语气不似先前急促,柔和而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正好是你结婚的前一天,我怀疑夜雨杀手就是司越,他绑架你,伤害你也是为了报复傅瑾舟。”
在以往的受害者当中,没有一例被侵犯过的例子,偏偏徐乔是那个例外。
在动物世界里,性交不单单是为了孕育,同时也有征服的意思。
而在人类世界里,强迫性的更像是一种对于精神的摧毁与侮辱。受害者不论男女,都要陷入长达几十年的漫长折磨当中。
一旦将夜雨杀手带入到司越这个身份中,好像什么都清晰明朗了。
她每天都在忘记,唯独记着让她最痛苦的那一天。
被侮辱的时候,那人放着好听悦耳的古典乐,就连污言秽语的谩骂都如同慢条斯理的虔诚赞美。
甚至会和她议论她的丈夫,妄想从她口中听到他们热恋时的细节。
那时她几欲死去,记不得他具体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唯独记住,捻及傅瑾舟姓名时,语气憎恶,恨不得割其肉,食其骨。
她环臂抱紧自己,努力不让肢体颤抖,然而逐渐冰冷的皮肤还是昭示了她此刻的无力还有恐惧。
“姐”徐衍见他脸上不对,急忙从后搀扶住她,“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是、但是我又觉得你应该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