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姜婪抱着一沓登记表往二号楼走。见他紧张兮兮的,又出言安抚道“主要是我们紧张也没用,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里。”
太岁留下的这些珠串并不会直接伤害人,珠串只是一个媒介,若是这些人自己经不住诱惑,向太岁许下了越界的愿望,最终丢了命,也只能说是因果循环,命该如此。
外人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快将太岁捉拿归案而已。但并不是说抓住了太岁,曾经向太岁许过愿的人就能平安无事了。
许愿是因,代价是果。即使届时太岁不能亲自收取代价,天道也会替他来收。
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行付出代价。
薛蒙想起梦里那些表情狂热许下愿望的人,隐约明白了姜婪的意思。他想起姜婪曾对他的告诫,忍不住用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说话间便到了二栋。
薛蒙无暇再瞎想,上前敲响了第一户住户的门。
来开门的是个一脸刻薄相的中年妇女,她警惕地扒着门边,操着一口方言浓重的普通话问“你们是干嘛的”
薛蒙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给她看“您好,我们是函阳街道办的办事员,上门来统计住户信息的。请问您叫什么家里住了几口人”
中年女人眉头皱的死紧,语气不耐烦道“赵群芳,家里就我一个人。”
薛蒙仿佛没有察觉她的不耐,继续道“还需要登记一下手机号码,麻烦您报一下。”
赵群芳又报了一串号码“行了吧”
薛蒙正要回答,后腰却忽然被笔戳了一下,他一顿,就听姜婪问道“五月四号下午,是您打电话举报文化街的心想事成饰品店吧我们已经去店里调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封建迷信活动或者邪教组织。”
姜婪刚才就觉得她的声音耳熟了,这才出言询问。
赵群芳脸色刷的一变,眼中闪过心虚害怕的神色,抬手就要关门“你说什么举报不是我举报的,我不知道。”
薛蒙领会了姜婪的意思,连忙用脚插进门缝里,笑着问道“您别怕,我们不是要追究责任。只不过那家店出了点别的问题,我们想问问您还能不能其他线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再闹事,我要报警了啊”
见薛蒙连声追问,赵群芳脸色越发难看,嘴里用方言骂着脏话,不管不顾就要关门。
只是这门到底没能关上,就在薛蒙艰难地往外抽脚时,两个民警走过来问道“请问赵群芳是住在这里吗”
没等赵群芳说话,薛蒙立刻替她答了“是的。”
见民警怀疑地看向他们,姜婪连忙将工牌给他们看“警察同志好,我们是函阳街道办办事员,上门采集小区住户信息的。赵女士刚才对我们有一些误解。”
看到工牌,民警这才打消怀疑,朝两人微微颔首,便上前敲门。
赵群芳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气势明显不如刚才足了“找我做什么我可没犯法”
民警将警官证给她看过,道“可以进去说吗关于李春华的死,我们有一些事情想向你求证。”
赵群芳眼神闪躲“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民警将一份打印的资料给她看“我们在李春华的手机上,发现了你和她的聊天记录。李春华死前,你跟她的联系最为频繁。”
赵群芳一阵沉默,半晌后挪动脚步,让开大门,神情僵硬道“进来吧,你们想问什么”
两个民警走进去,姜婪直觉这其中有问题,拉上薛蒙,厚着脸皮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