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绣提着的心,随着落下“恩人,其实竹篓可以不要的。”相比小命,竹篓算啥
“有它才不费事。”辛珊思把竹篓里的菇子倒出,将她的布袋装入其中,再捡菇子放在上“对了,我叫姗娘,你家里就只有你和你奶奶了”
满绣轻嗯了一声,抬手轻拭额上的冷汗,面露悲色“我爹走得早。奶就我爹一个儿子,这些年她都守着我过,我我不能出事。”
说爹走得早,却没提娘死。娘没死,家里又只有祖孙。辛珊思心里有数了“你背着竹篓,我背你下山。”抬眼望天,语带无奈,“今天可能要请你收容我一日了。”
闻言,满绣忙道“我家里有屋子,您住着,住多久都可以。今日要不是遇上您”目光对上恩人,语调不由弱下,“我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多谢”辛珊思将背篓提起,帮她背上,然后蹲身,双手向后。
满绣看恩人清瘦,心中有些埋怨自己,平日里她该少吃点的。
“我很沉。”
“你这样正好,太瘦不好看。天色不早了,咱们要尽快下山。”
对对,她奶该回来。满绣不敢再拖沓,两手扒上恩人的肩,身子靠了上去。辛珊思将人背起“你指路。”
“往那边。”
辛珊思照着走“你脚指头还能动吗不能动,着家就得赶紧请大夫。”
“咝嗷,”满绣试了下,疼得五官都凑一块了“好像能动。”强忍着,又试了下,确实能抠着鞋底,“能动。”
“那就好。”
路上歇了三回,两人下了山,日后都挂西了。
“你家在哪”
“那”满绣瞧见自家的院墙,迟疑了稍许,道“我奶很好,就是不常笑。您救了我,她很欢喜您住家里,您您万不要生误会。”
“不会。”辛珊思理解。寡居还带着个孙女,性子不硬点,在这世道怎么活
“她很辛苦,日日都忙着买猪、养猪,每两天还要杀头猪,接着赶集卖猪肉”满绣心疼“以前这些活都是我爹做。我爹撇下我们走了,奶上顿猪头肉下顿猪杂,用了三月生生把自个吃壮实了。村里有几个混子三不五时地来我家门前转,奶就抱了柴,在门口劈。”
“你是你奶的活头。”辛珊思看到一黑黢黢的老妇往这跑。
“绣丫”老妇一脸横肉,瞧着确实凶。
满绣心里有点虚“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