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环境实在是不错,沈贺白忍不住多跑了几圈,回来时他在路边买了四块五的包子和豆浆吃,回到周宅时已经过了七点半。
墙上挂着的钥匙不在,看来姜琳人已经走了,沈贺白换下鞋子,心里盘算着他跑完步需要冲个澡,就是这个点不知道周羡青那个夜猫子醒没醒。
醒又如何不醒又如何,沈贺白的眉轻轻蹙起来,他的听力较一般人灵敏,一点儿声音都能将他吵醒,故而睡眠浅,到哪儿都随身携带耳塞。
可即便是如此,昨晚他还是被周羡青开黑的动静吵的一直到快一点才睡着。
周羡青可以大半夜吵人,他为什么不可以大清早吵人
沈贺白郁郁上楼,听到楼上传来点儿动静。
有个圆咕隆咚的身影正在“砰砰”的敲他们的房间门。
是周偲偲。
“哥哥送我去跳舞”周偲偲叫的声嘶力竭,“别睡了哥哥”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隔着一道房门,周羡青的声音含含糊糊,“跳个舞有什么的,晚点也能跳”
“我要迟到了偲偲不想迟到”周偲偲嗷嗷叫唤“你快起来”
大抵是姜琳教育过兄妹两个长大了男女有别,所以周偲偲即便急的火烧屁股也只敢在外面撞门,场面多少有些凄惨。
沈贺白走上前去替他拧开了门把手。
“贺白哥哥”周偲偲抬头看见他,瞬间变出两颗煎蛋眼,“贺白哥哥你帮我叫周羡青起来呜呜呜呜我要迟到了呜呜呜呜呜”
好家伙,给孩子气的连“哥”都不叫了。
沈贺白抬眸瞅了眼床上睡得跟死人一样的周羡青,这家伙非但不睁眼,还拿被子把脑袋蒙上了,一派死猪不怕开水烫。
“贺白哥哥呜呜呜呜”周偲偲嚎的更厉害了。
“我来叫他。”沈贺白拧了拧眉,走到床边。
他个子高,站着平视周羡青绰绰有余。
“起床。”他说“你答应姜阿姨要送偲偲去上芭蕾舞课。”
“半个小时,再睡半个小时。”周羡青翻了个身,哼哼唧唧,“那课半个小时没得结束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几点才睡”
“做人贵在诚信。”沈贺白说。
“你找别人说教去别找我。”周羡青说“困死我了”
周偲偲跟进来,站在沈贺白的脚边上,可怜巴巴的盯着,像条小狗。
“还有十五分钟就八点了。”她哭唧唧道“偲偲要变成迟到大王了呜呜呜偲偲不上课了呜呜呜”
沈贺白闭了一下眼。
再睁开时,锐利的目光穿透狭长的镜片,沈贺白猛地转身,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样东西,折返回到床边。
他一把拉开周羡青的被子,用那张卡片轻轻抽了两下少年细嫩的脸颊,“喂,看看这是什么”
“别闹”周羡青主打一个死不睁眼,徒手去抢夺被角。
“如果你不起床,我现在就拿着这个去找姜阿姨,告诉她你难耐”沈贺白一字一句道“想要深夜绝顶高潮。”
“”
两秒后,周羡青“蹭”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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