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子全不上心,“谁知道呢我还听说她俩不是都怀孕了吗,或许是老天自有天意吧,就是不许咱们这行的人生下孩子”
“”
两人渐行渐远了,话题也逐渐扯走,嬉笑着抱着盆衣服去浣洗。
原地,时晏已经停了有一阵。
“好像,是真的。”他道。
楚问尘简洁利落“去找苏嫣嫣。”
看来今夜,他们是出不了这花楼了。
处处衣香鬓影,这花楼好像还大的很,纵向有四五层,装潢奢靡,横向占地面积也是大得不得了,一处绕过,还有一处。
苏嫣嫣教完姑娘们练琴,正搓了盐皂洗手呢,始料未及就被人拍了下后肩,懒兮兮的少年音,“嫣嫣姑娘晚上好啊。”
她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时晏,啐骂一声,“没个正形”
时晏“多谢信息,我们就是来问问,这花楼里当真有邪物”
苏嫣嫣甩干净手上水珠,看那狠劲简直是很想把这水甩到时晏和楚问尘脸上,白他俩一眼,“终于信我了”
时晏一百个积极“嗯嗯,信,之后你说啥我都信。”
苏嫣嫣被哄得舒服了,翘高小尾巴才肯透露口风,“我就说我没骗你们吧我能感应到,每到晚上时,走廊里就阴森森的,怪让人不舒服的。”
“虽说花楼晚上开业,可那是三四楼才会如此,在一二楼,是有姑娘们单独歇息的房间的你说巧不巧,我来这花楼里教琴快两个月了,正好在我感觉到不舒服之后,这花楼里就连死五六个人。理由还很统一,脏病。”
苏嫣嫣冷笑一声,“我大半夜出来过一次,就见到那死的其中一个人,杜娘,当时双目失神地就要走出门,我纳闷的很,喊她一声后她才清醒,之后我便对她上心了些可惜,还是没救回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苏嫣嫣耸肩,“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不问,我就走了啊。”
时晏说“你看过那邪物长相如何吗”
苏嫣嫣回想,“这倒是没正面碰上过,不过那种阴森感,修仙之人应该都懂的吧就像碰到魔修,碰到煞一样。”
时晏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自己有点冤,明明领的是七曜宗的任务,替宗门办事,结果现在宗门背刺他,他还要继续大公无私铲妖除魔。
但算了。
铲妖除魔,匡扶正义。
时晏心道,去他的宗门任务。
就当是匡扶正义。他妈的,他真的不算正道使者吗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时晏心烦地捋线索。
楚问尘静静听完了两人对话。
浅色眼眸掠过苏嫣嫣,又到了时晏身上。
少女娇俏可爱,一袭水蓝色衣衫像是树上鸣唱的百灵鸟,星眸闪烁欢脱的很,眉眼充斥着生机勃勃的活泼。
而时晏在他自己都悄然未觉的时候,五官已经脱去稚气,变得很秾丽安静了。
唇红,齿白,眉眼精致,像是精心养在温室的一朵花。
叽叽喳喳时像个烦人精,然而一旦安静下来,脸庞其实很姝丽,像绿茵里一朵枝娇叶艳的山茶,却又好像莫名沾着某种,高洁纯粹的气质,凛然而不可接近。
俩人方才拌嘴,像是你揪我辫子我就去踩你鞋一样,仿佛谁都插不进。
时晏似乎和苏嫣嫣很合得来,楚问尘在心中冷淡地反问自己,是么
苏嫣嫣是个大忙人,可临走前又怼了时晏一句,把时晏怼得直炸毛,显出暴躁本质“谁特么喜欢在花楼里待着啊”
楚问尘突然缓声,带着轻轻莫名的笑意说“时晏,相比起我,或许你更该担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