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乔灵雁来的时候心不在焉,与师尊说话时常常走神,子苓心中亦担忧着桑桑,两人各自敷衍聊完,乔灵雁还想进屋坐一会儿。
为了不暴露桑桑的情况,子苓将她藏在被衾中,和徒弟见面也是在院子里指导她的剑法,当下拒绝了乔灵雁的请求,只说她的剑术没有太大问题,更重要的是要经历实战,过几日便可以下山历练。
又一次被师尊拒绝,乔灵雁失魂落魄,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冷茶,静坐一夜,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言自语“我答应你。”
子苓衣不解带照顾了桑桑一夜,她的病来的突然,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发作,除了子苓亲自动手替她纾解外,旁的法子都没有用,别无他法,他只能隔一段时间就帮桑桑揉耳朵挠尾巴。
到了第二天,情况仍没有好转,柳和玉迟迟没有回来,子苓想给桑桑布下结界后自行去藏书阁,又想起之前留桑桑一人时发生的意外,最终沉沉叹气。
不止桑桑留下阴影,他此刻也不敢离开了。
本以为情况会有所好转,不曾想到了傍晚,发作时间越来越短,因为不舒服,桑桑即便意识不清醒仍皱着眉头冲子苓撒娇,脑袋主动往他手心蹭,想要他一刻不停地揉耳朵。
小狼径自撩地他出了一身躁火,子苓苦苦忍耐一天,傍晚时分听见门外乔灵雁求见时,竟有种解脱感。
他抹去桑桑嘴角发出的稀碎呻吟,再施障眼法隐去身形,走到院子里与乔灵雁交谈。
“师父,前两日我见到大师兄,他”
心里藏着事儿,乔灵雁随口扯出一个话题与师尊闲聊,当她说到柳和玉去处理宗门内发现妖族踪迹的事情时,子苓突然打断“妖族入侵”
“对。”乔灵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执法司的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难怪和玉到现在还没回来,连个讯息都没有,想来他现在已经分身乏术。
子苓心不在焉地应声,思绪被屋内的桑桑牵挂住。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无意间应下了让乔灵雁进屋喝杯茶水的事情。
看着面露欣喜的小徒弟,他顿了顿,终究没有在这个时候改口,侧身让她进屋。
只是喝杯茶水而已。
乔灵雁心脏跳动地厉害,一下一下,几乎要冲出来,她背对着师尊倒了两杯茶,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深呼吸一口气,刚转身就正对上站在她身后的师尊。
师尊什么过来的
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乔灵雁心里藏不住事儿,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装作若无其事“师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