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漱玉冷笑一声,痛的满头是汗“省的又觉得我在套路你。”
“你”萧鉴昀气的发笑。
“撒手吧,抱这么久,回头累着我们侯府公子。”漱玉道“我又罪过了。”
“凭你这点儿分量”萧鉴昀不屑道“以我的体力,抱着你站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改日定教你好好见识。”
漱玉像是被他呛的说不出话,扭头望向别处,一抹火光忽而映入她的瞳孔,旋即围墙外传来叫嚣之声。
“姓白的贱人就在这里”
织金缎子不愧是未央都里炙手可热的东西,刚在当铺挂出去就被问价者挤破了头,葛瑶换了银钱又去买了药托人捎回家中,掐着饭点儿回了旎芳阁。
旎芳阁会定时定点放饭给姑娘婆子们,不过花笺娘子们多以瘦为美,过午不食者众多,晚餐时膳厅大多没人,今日却有些反常,他们三三两两的围坐着,吃茶的吃茶,摇扇的摇扇,聊的火热,葛瑶混入其中,她的存在感向来不强,于角落里坐下也无人在意,发现这些平日里明争暗斗的花娘们难得统一了阵线。
“真是没想到,旎芳阁高山流水,也会有今天。”
“今日王公子旁敲侧击的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当外室,问了我好多次,吓死我了呢。”
“还不是因为新来的那个谁,自己犯贱下作,就只配伺候那些贩夫走卒偏要连累我们,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天爷日后不会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旎芳阁的姑娘都是那种卖身的贱女人吧我们可不是”
“岑漱玉开了这先河,可不叫人低看我们一头,亏我们姐妹苦读诗书洁身自好多年,艰难保住的清誉,一朝竟被毁的如此轻易”
“岑漱玉人在何处,我要与她拼命”
“你与她拼命作甚,要拼也是我第一个拼。”
“真不知道掌柜的是怎么想的,就因为她生的好看,所以收容她”
“她哪里好看我瞧着她都不如白荷姐姐,你说呢,白荷姐姐。”
“我可不敢说。”白荷摇着扇子,哀婉叹息道“萧小侯爷与她仅见了一面便神魂颠倒,只因我说了句她卖身便狠狠斥责了我,我瞧着以后是要看着岑漱玉的脸色过活,时日再长久些连容身之处也要没有了。”
一语犯众怒,如千层浪。
“天爷,她竟连白荷姐姐也不放在眼里”
“若连白荷姐姐都要忌惮于她,你我姐妹们往后还活不活了”
“萧小侯爷跟白荷姐姐是多深厚的交情,她竟也有脸挑唆狐媚子”
“这贱人实在太嚣张了,姐妹们我忍不了了,她今日若来膳厅,我非给她一个耳刮子叫她长长记性”
“还有我还有我我撕烂她的脸”
“在座姐妹们的资历都远胜于她,教她些旎芳阁的规矩再正常不过。”白荷掩口唏嘘道“只有她今日学会了如何与大家相处,往后才不会成为诸位姐妹们的绊脚石。她初来乍到,不可能不来用膳,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就是就是白荷姐姐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