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有实验,第三天也没有。
秦望东宿醉头痛请了一天假,一天后才恢复了七成,在自己的学生会办公室坐定,门就被踹开了。
“坚白稀客啊”
傅坚白淡淡道“谢谢你前天帮我挡酒,虽然客观来讲那根本没有必要。”
“至于现在”
“请你把手机拿出来,告诉时漾你不需要他画那副画了。”
秦望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冷冰冰的句子砸傻了。
“哎不是,学弟啊这都商量好的啊”秦望东面色大变。
“交换条件涉及我而我不知情,该交易不成立。”
秦望东控诉“可是我都替你挡过酒了”
“所以就是说客观来讲没有必要啊”傅坚白按了按眉心,无声叹息,“你的纪念日礼物你自己另想办法吧,欠你的情我自己还,不要去找他。”
他顿了顿,警告秦望东“以后关于我的事也不要去和他谈。”
秦望东愁眉苦脸了一刻,又振奋起精神“那学弟,我的论文你”
“我会帮忙。”
“成交”秦望东美滋滋地鼓了鼓掌,“我这就跟漾神说,措辞方面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不要提到我。”
又一个礼拜过去后,秦望东提醒傅坚白一个月的赌约时间已经过去四分之三了。
“有这么快吗”傅坚白自己反而后知后觉。
“是啊,你确定你当时在酒吧听到的没错”秦望东困惑道,“不管怎么样,时漾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能为了一个游戏牺牲这么大,他应该无论如何也要赢才对。”
“那他不能行动这么缓慢吧”
“那么。”傅坚白慢慢道,“或许是对条件的猜测错了。一个月后,他会甩掉我,和其他知道赌约的人一起看着我痛苦万分,这才算一次彻底的胜利。”
秦望东张着嘴看着他。
“怎么”
“甩掉。”秦望东推着自己的下巴合上嘴,“你刚刚说了甩掉。那你们算是在一起了么”
毕竟只有谈了才会用甩掉这个词吧。
“我猜没有人会被自己的实验对象甩掉。”秦望东指指笼子里的小白鼠。
“没有。”傅坚白顿了下,很硬气地道,“在我的定义里,没有。”
他站在窗边,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摆放着那些试管,实验室板正的淡蓝色制服几乎没有人穿着是好看的,但他穿是好看的。
秦望东眯起眼睛打量他,忽而啧啧两声“其实学弟,你也挺有渣的天分。”
有资本,也有天分。有资本,便有天分。
傅坚白没有回答,他整理好器具,好整以暇地回转身。
秦望东好似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傅坚白问。
“我在想,”秦望东说的很慢,“时漾不是也是从同你一个专业转出去的么他也曾有天才之名。刚刚我看着你站在那,就在想他穿着这件制服站在那窗边会是什么样。说不定和你一模一样。”
“学弟,你们可能比你认为的要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