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酒疏的歌便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作品,充满了热烈的生命的气息,改变了原本死水一般腐朽没落的音乐界。
眼里容不得一滴沙子的他们与那些反对者们唇枪舌剑,掀起一场旷日持久的骂战。
祢心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偏执地认定酒疏是这世上最出色的歌手,经历了许多苦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不应该被批判,并在祢辛耳边疯狂咒骂那些敢批评酒疏的老不死的音乐评论家们。
坐在桌边的祢辛似乎在听,又似乎在走神。
他眼珠沉沉,默默看着手中的报纸。
那张微笑的青年面孔上没有丝毫阴翳,完全无法将他与这些粉丝之间混乱的争斗联系起来。
他是一个月前出现在公众视野内的。
而当时,祢辛刚离开精神病院不久,忙着适应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剧院,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丝毫没有留意到外界的变化。
祢辛也并不想关注这些娱乐新闻。
祢辛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他只是一个位于社会底层挣扎求生的普通人而已,那些光鲜亮丽的上层阶级与他毫无干系。
他更喜欢一成不变的平静生活,任何会引发变化的因素都会令他不安且烦躁。
但现在,他平静的生活似乎就要被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打破了。
他的妹妹和他心爱的女孩都喜欢上了这个叫做酒疏的明星,一个仿佛与他相隔两个世界的人。
看着报纸上的照片,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片刻,祢辛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讨厌那些会破坏自己平静生活的东西。
他讨厌这个名为酒疏的人。
祢辛如此想着,眉头罕见地皱紧。
自从出院后,他的情绪很少有如此大的波动。
事实上,哪怕是在精神最不稳定的住院期间,他脸上的表情也大多是麻木漠然的。
从小就无法与他人共情的祢辛并不善于做出任何表达强烈情绪的表情,这一点连医生都无能为力。
但现在,他的脸上竟显现出明显的烦躁来,这是一种对祢辛来说不太常见的表情。
祢心没有察觉祢辛的抵触情绪,还在继续说着自己心爱的男孩。
似乎憋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将心中澎湃的爱意说出了,便难以自制地口若悬河。
最后连内心阴暗的想法都难以遮掩了真的很想把他藏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有我和他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呆在一处,或者用最结实的锁链永远锁在一起
祢心的声音羞赧而希冀。
迷恋到无法自拔的她竟然突破主人格的限制,控制着身体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报纸上的照片,就好像这样就能与照片中的心上人更加亲近一样。
而此时,祢辛的情绪也到达了阈值。
他强硬收回身体的控制权,眼神冷漠地握紧手中的报纸,似乎对这张报纸厌恶到了极点。
手指微微用力,报纸便从中间撕裂,与青年那漂亮的笑容一齐分为两半。
在想要撕扯得更碎时,祢辛看着青年破碎的笑容,不知为何停下了手。
最终只是将其整齐地折叠起来扔进了身侧的垃圾桶。
不,并不可爱。
这不是一个可爱的名字。
祢辛回答了妹妹的第一个问题。
而回应他的是妹妹歇斯底里的尖叫啊啊啊你这个狗杂种在做什么
那是我特意买来收藏的报纸,该死的东西你他吗怎么还不去死该死的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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