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诀在外面吹着冷风,百思不得其解。
这只变态鸟,不会是早就知道了他是水月宫宫主,真觊觎他吧
此刻,城外。
姬应容能感应到人就在附近了,上次的那名紫衣护法再次堵了他的路。
紫衣蝶妖执紫色灵伞从天而落,漫天灵蝶照彻了黑夜。四处弥漫的浓烈熏香让姬应容蹙起眉。
“小仙君,这是去哪让姐姐陪你玩呀。”
翌日,辰时。
兰溪再一次准时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到面前一道身影。
云诀换了身衣服,不再是端庄风雅的雪白,一袭绛红稠丽秾艳,如墨的发丝完全散下来随风被吹得扬起,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已经显尽猖狂狂妄,人比衣服张扬。
兰溪仅惊吓了一下,待醒过神马上认出是男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男人身边。
“你怎么穿红色衣裳”
云诀表情淡淡,声音轻轻,“不好看”
兰溪用力点头,“好看,很好看。”
就是看着更加跟传闻里的男主不沾边了。
兰溪上前双手拉住男人的胳膊。
紧接着,一抬头见对方神色淡淡地看向自己抓的地方。不知为何,兰溪给看得直心虚,仿佛手底下灼灼红衣布料烫手一般,又缩回手。
兰溪还是要为昨天的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变态。”
昨晚,男人走后,他都失眠了,比以往足足多用了半个时辰才入睡。闭上眼,脑子里都是手碰上去的那一瞬间。
摸到了,没全部摸到,好大
兰溪想了一个晚上想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他看。
他话都说到那种程度上了。
是不是还是不喜欢他啊一点都不喜欢吗
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只是因为太爷叫男主多照顾自己吗还是因为自己是凤凰,他也想抢夺凤凰当炉鼎
可是,男人如果目的是把他当炉鼎,就更没理由不给他看了。
炉鼎什么意思,兰溪还是知道的。
云诀没回应他的话,俯身逼近了些,冰凉修长的指节捏起兰溪下颌,情绪淡淡问“我是谁”
啊
兰溪被迫仰头看着他,应道“是以后要跟我成亲的夫君。”
“要跟你成亲的夫君是谁”
兰溪“昆仑山我太爷的弟子姬应容。”
云诀再问“我是谁”
兰溪也反问“你不是姬应容吗还能是谁”
云诀松开捏住的下巴。
看来是没认出他。
只是不知为何,云诀心情更不好了。
变态鸟,就是变态鸟。
就算把他当成将来道侣,不也还没成亲,就不是道侣。哪有鸟直接上手摸的。如果带走鸟的是那个叫姬应容的,小鸟也这样吗
兰溪去洗漱,然后重新回到男人身边,跟在男人身后,到繁华市街上寻觅早点吃食。
昨晚似乎下了场不小的雨,地面现在还湿漉漉的。
淋了一夜雨的云诀此刻绛衣曳地,踩在四处是水和泥泞的地面却没有沾脏一点,张扬艳丽。
一场雨后,气候更向春天靠近,今日阳光明媚,早前还没开的花也都开了,空气中带着大自然的清新和芬芳。
兰溪忍不住看多了男人几眼,一下下眨着眼睛视线落在云诀身上盯着看。同时也察觉到,又有许多人在盯着自己看,他每次出门都会有许多人盯着他看,兰溪不知道是为什么。
云诀第一次养小鸟,不管心情多差,带他一日三餐已经成每天必做的事,并且还要吃的好,生怕把这只小鸟饿死了。
兰溪吃到一个很酥很香的酥饼,又喝了一碗很鲜美的花胶瘦肉粥。吃饱了,忽视掉依旧经常朝他看来的道道目光和男人不太好的脸色,问云诀“你今天是不是带我去找武器今天还学习法术吗你还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