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途中还顺手扫平了西部鲜卑,灭了轲比能。
还有心情佯攻桥山!
最后呢?
直入河东,给防守关中的自己的后背插了一刀。
若不然,当年关中一战,自己又如何会空有数十万精兵却只能不战而退?
“来人!”
“太傅?”
“立刻派人前往幽州,让幽州边塞各县注意胡人援军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回报,不得延误!”
“喏!”
虽然知道边塞只要一有消息,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报到自己这里来。
但不知怎么的,太原的冯贼一有动静,他心里仍是忍不住地有所不安。
这份不安,从哪里来,却又不得而知。
明明知道汉军不可能飞过太行山,但看到向来诡诈多端的冯贼,这一次居然堂堂正正地出兵,按部就班地攻打太行山诸陉道。
却是让司马懿觉得有些反常。
此贼从出山以来,从来没有哪一次是没有兵行奇招的。
从来没有!
甚至可以说,此贼用兵可以没有正,但不可能没有奇。
更别说只会堂堂正正。
所以,肯定是某个地方有可能出问题,但自己却还没有想到。
一念至此,司马懿本来已经沟壑交错的老脸,更是皱纹纵横。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隆隆的一声闷雷,打断了司马太傅的思绪。
有下人进来,想要关上窗户。
司马懿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出去,然后自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初春的夜,天空悄然披上了一层轻纱般的墨蓝,星辰隐匿,万籁俱寂之中,一场细雨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华灯周围,已经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晕。
从透出的灯光,可以看得出春雨如丝如织,密密地交织在空中。
春夜多喜雨,但司马懿却根本喜不起来,甚至神色变得凝重无比。
春雨的到来,意味着冬日的彻底离去,同时积雪也完全融化。
同时也意味着汉军即将发起全面的进攻。
正当邺城的司马懿正在焦虑地等待着鲜卑援军的时候,幽州上谷郡的郡守,也正焦头烂额着。
就在今日,无数的胡人骑兵毫无征兆地出现,甚至没有提前派人前来说一声。
边塞守将看到北边出现的漫山遍野的胡骑,差点吓尿。
早年幽州刺史王雄主张实行安抚胡人的政策,边塞压力不大。
再加上西边汉国虎视眈眈,故而幽州兵将多被调去关中。
这几年太傅主持河北政务,又与拓跋鲜卑结盟,让本来就没有布置多少重兵幽州边塞各关口,更是几同虚设。
不过幸好他及时想起了太傅曾派人提醒过鲜卑援军的事情。
“将军,怎么办?”
守兵已经脸色苍白,吓尿了也未曾可知。
“慌什么?”守将自然不能在手底下的小兵露了怯,“待我去仔细察看一番。”
一句话,顿时引得小兵生出高山止仰的感觉。
将军平日里克扣军粮喝兵血,没想到居然如此带种?
“开门,开门!快开门!”
“快放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