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久违的一声提示音响起注意注意检测到玩家尝试修改主要角色剧情线此为未经系统授权的危险行为,请玩家慎重
与此同时,阿拉斯加惊恐的声音响起我去,宿主,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弄啥类
闭嘴任时阑被大脑里的声音吵得脑仁疼,索性关了。
他看向面前几步远的那人。此时此刻,周群的神情,他难以拆解。
但任时阑能想到对方的回答。
你就那么喜欢江广玉吗是的。
因为他是周群。书里的周群,自幼修炼至简至纯的剑道,世所罕见的天赋让他能凌驾于世俗之上,追寻大道,肩负师门,光耀太白,炼道卷王的人生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所以作者让他爱上江广玉。这家伙修道时,可以除了吃饭喝水睡觉之外的时间都用来练剑;出门在外,可以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门派声望积攒机器。
那么喜欢上一个人,自然也可以做到极致。
抛掉原本拥有的一切,离开人生中的光明坦途,甚至为了心上人的性命,连从会走路时就在修习的剑道也放弃了。
其实任时阑心里想说的是要不你歇会儿,别卷了吧。
反正嘛,世界就是作者笔下的草台班子,大家也不过是构建创世主幻想的工具人,你的存在,也不过是为了让主角拥有一份忠诚纯粹一以贯之的爱。
你就摸摸鱼,少喜欢江广玉一点儿,把原本的十分减到五分,人生不就好很多吗
人如果没有理想,那跟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
任时阑在心里长篇大论地写作文,可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周群笑。
他等着周群跟他说“不能”,或者干脆让他闭嘴,或者让他“懂得分寸,安分守己”。
但他什么也没等到。
周群只是在那站着,看他弯弯的眼睛。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但又只有一朵花开那么短。
周群转身过去撩起珠帘,他的脸侧了侧,似乎想要回头“你”
从任时阑的角度,能看到他清晰的羽眉微蹙,却不像是生气,只是有些困扰的样子。
最终却只说了一句“你歇着吧。”就走了。
任时阑莫名其妙地挠挠脸。不过他说到做到,“算了”就是算了,当下把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抛在脑后不提,先睡觉再说。
却见珠帘晃荡,周群前脚刚走,后脚黑白影一闪,毛熊般的大狗就刨着圆润的四爪冲了进来。
任时阑哇,猪旋风啊。
阿拉斯加上气不接下气你才猪你能不能靠点谱看人家给你倒杯茶你就心动了是吧你那是馋他的身子,你下贱
任时阑打了个哈欠哎,这话怎么说,都半夜了,赶紧睡吧。
他往床上一倒,阿拉斯加在床边来回转了几下,拿大头拱他,任时阑只是装死。
阿拉斯加只好气呼呼地趴下,睡了。
此后十来天,任时阑过上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悠闲日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群似乎待他比从前要宽容许多,他跟周群抱怨一句饭菜口味淡,下一顿饭就桌上就多了火腿酸笋汤和糟鹅。
任时阑于是变本加厉,又是嫌床板硬,又是嫌成天躺着无聊,让伙计给他搜罗了一堆话本,什么霸道公子带球跑,什么风流仙君大战小将军,图文并茂,十分带劲。
他正躺在床上看得喷笑,忽然屋外传来侍女一声“江公子”
任时阑手忙脚乱把东西塞进床底。许久不见江广玉,对方的气色比去沉碧山之前好多了。
“好些了么”江广玉伸手来探他的脉,“我在渌水小筑闭关,还是前日竺郎君跟我说起你,我才知道你病了。”
就像古早恋爱小说的主角总有个医生朋友一样。竺远山身为周群的发小、太白大弟子之一,于剑道上名声不小,却鲜少有人知道他也精通医道,江广玉的身体就一直承他照顾。
任时阑搬回枕流阁的次日,竺远山就来了一趟,检查过他的经络脉象之后,将药方改了改,之后每隔两三天会来给他诊脉一次。
到如今,任时阑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任时阑知道江广玉对自己放走他之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还以为任时阑是在地宫里被黑衣人打伤的。再者江广玉此刻还有更大的烦恼,怕是分不出心来管其他的了。
“时阑,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中宵节那天你能不能替我传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