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儿气定神闲,“那只是对于你们来说没有解药罢了。”
多得是西医治不了,中医却能治好的病,跟着师父学了三年,光凭拜伦口中的病症,凌玥儿都能大概想到是哪几种毒,又该怎么治。
“更何况,我也说不上是爱他。”
“你不爱他,又为什么跟他回来”
凌玥儿歪歪脑袋,“爱不爱的,很重要吗”
她不爱他,就算祁景安为了她死在面前,不爱就是不爱,恩情和愧疚也不会重新化为爱情。
充其量,有就是有点纠结,和一点习惯。
人到底还是更爱自己。
她不想再被任何人伤害。
如果相处的时间再久一点,也许她会爱上他,可现在
拜伦到底是情事经历的多。
真正确认凌玥儿的态度后,他哭过痛苦过,却又很快接受了现实。
接受恋爱过,深爱过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爱过,这的确很难。
他深深望了凌玥儿一眼,突然笑了,揪住她脸蛋,用力拧了拧。
嘴里半是怨恨,半是心碎地说“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你还狠心的女人了。”
他说完,把伞塞到凌玥儿手里,摆摆手,冒雨钻回车里。
要钻国家的漏洞移民离开,还有很多事要忙,冒险赶来见凌玥儿,已经是任性之举。
凌玥儿举着伞,目送拜伦离开。
她知道这场灾难拜伦没有参与其中,也知道世界上多地是恶人得不到报应,他们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逍遥法外。
虽然因为两国之间紧张的关系,即便拿到证据也无法短时间惩罚罪人,但她相信,张继还在国外,就不会让塞菲尔德成功离开a国。
他会死,为了数百万因为医疗挤兑救治及时而死掉的无名之辈,死得悄无声息,却又受尽折磨。
而那些,都已经跟凌玥儿无关了。
她回到停车场,正要开车离开。
“凌玥儿”一个惊讶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玥儿回头看,冤家路窄,竟然是陈萱。
“我回来,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一声”
凌玥儿眯起眼,三年前的谋杀未遂,张继就是人证,留陈萱一命到现在,一是因为凌玥儿不想只是送陈萱进监狱这么简单,二是顾虑到假死的身份可能会因此暴露。
现在她回到国内,自然不会再让陈萱逍遥自在。
她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从缝隙里悄悄对准陈萱。
“几个月前你害得慧姐姐全身瘫痪,现在又害得景安哥哥入院昏迷不醒,凌玥儿,你也太恶毒了吧”
陈萱面部扭曲,自从看过徐慧回来后的惨状,她经常夜里做噩梦。
脑中还时不时闪过一个念头,要不是因为忙着家里认亲的事不能去a国,没准现在全身瘫痪的人里也有她一个。